麻,掉了一地的鸡皮。
穿过院子进入房间,房间里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种类之多,看得晴小沫目瞪口呆。
“小沫,你想要些什么?”孟先满脸喜爱的看着架子,转头看向晴小沫问。
晴小沫合上张大的嘴道:“我想要一些解毒药,止血药,金创药,止痛药一些常用的必备药。”皇宫是一个万分凶险的地方,这些东西得准备着。
孟先把晴小沫说的药一一递到她手上问:“就要这些?不要别的了?”
“暂时就想到了这些。”晴小沫把药瓶一一收好。
听到晴小沫说的这些药,仿佛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澈听着心里特别不舒服。难道她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为什么不要一些防身的毒药?她有办法带进宫的吧!
其实晴小沫真有想过要一些毒药,什么泄药、*药之类的,但是进宫要接受检查。这些东西要是被发现了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大。
她进宫只为把爹留下的罪证交给皇上,其他的时间就好好陪着赵云若便是,她不想惹什么麻烦。
“小沫,这套绣花针你带着。”孟先拿来一个小盒子,打开。指着其中一根道:“这根银针不论什么毒都能适出来,绣花针是可以通过检查的。”
“嗯,谢谢你孟先。”这实用的东西,晴小沫为孟先有体贴感激不已。
“晴小沫,这个手镯戴着,不准摘下来。”欧阳澈拉过晴小沫的手。将一个银制的手镯戴到了晴小沫的左手腕上。
晴小沫诧异的看着欧阳澈认真的模样,抬手看了看手镯,手镯上面雕颏着一只飞舞的凤凰栩栩如生。凤凰微张的嘴巴里镶着一颗粉蓝色的宝石,做工之精美细腻,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王爷,这个?”晴小沫想摘下来还给欧阳澈,她可不敢收他这么贵重东西。
孟先看着欧阳澈的举动。面上诧异闪过,微微蹙了蹙眉头。希望澈以后不会后悔。
“这是我母妃最喜欢的手镯。”欧阳澈看着晴小沫想把手镯摘下来,继续淡淡道:“只是暂时让你戴着。”
暂时?晴小沫在听到是欧阳澈母妃最喜欢的手镯时,就决心这手镯一定不能收。一般这样的东西不都是婆婆留给未来儿媳妇的?她晴小沫何德何能?难不成欧阳澈对她?那她也不能答应。
准备着摘下来,右手刚放到手镯上,就听到了欧阳澈后面的话,内心黑线,她刚刚真心想太多了。
“暂时?什么意思?”刚刚心里好像有些开心什么的,不过,现在的心情正好有些相反了。欧阳澈是有什么目的的吧?她跟他之间终究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戴着便是。”欧阳澈淡淡道,没再多说什么。
“好吧。”晴小沫微微一笑,只是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利用就利用吧,管你这手镯谁的,到了小娘手上,以后别想再收回去了,能当不少钱呢。
告别了孟先,晴小沫一个人去了趟燕子楼,告了个别,程书行是千叮咛万嘱咐,听着程书行暧昧又有些不着边际的喋喋不休,看着程书行一脸的紧张与担忧,让得晴小沫心里倍感温暖。走到程书行面前张开怀抱,把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程书行,谢谢你。”
程书行全身紧绷的呆怔住,随即放松下来,面带微笑,抬手反抱住晴小沫:“掌柜的,能遇到你,真好。”当初,她救了他,虽然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他与她,是掌柜与小二的关系,他与她,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他与她,这样,就好。
她,是要回到皇上身边的。
从燕子楼出来,晴小沫又去了趟天牢看望骆凡。
即使过去那么久,骆凡一如初入天牢的模样,没有狼狈,没有颓废。他面上依然是那种淡然而无谓的表情。
虽然他的父亲骆家卿当年的贪污舞弊案已经平定,但他刺杀九王爷也是事实,只是最终要怎么判决却一直没下。
“掌柜的,万事小心。”现在的后|宫就是太后的天下,她一心想要晴小沫的命,陪赵云若入宫,无疑于羊入虎口,晴小沫是他骆凡现在唯一会关心的女子。
“嗯,放心吧。”晴小沫给了骆凡一抹自信的微笑。
自信的笑就是最美笑,骆凡将那笑容深深的珍藏在了心里最最温暖的地方。
程书行,骆凡,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都是皇上的人吧!
晴小沫出了西城,向着西玉山走去,那是她最后约莫少白见面的地方,站在那个两人曾站过的凉亭,看着远处的天空中移动的白云,看着白云变幻着形状着,越飘越远,渐渐染上色彩。
伸出手,感觉火红的夕阳近在咫尺,在指尖燃烧。缓缓将手握紧,夕阳原来远在天边。
“少白,其实咱们可以做朋友,一直一直,一辈子的,朋友。”
天空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红幕布上,彩色的晚霞悄然入幕。
晴小沫走出了凉亭,向着山下走去,向着新的台阶跨步,那金碧辉煌的宏伟宫廷里是什么在等着她?无需多想。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也无需多想。
一步,一步走下去,如此便好。
夕阳拉长了她的身影,萧索而坚决。
凉亭的另一边,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地看着晴小沫远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一辈子的,朋友,啊!
秋风吹起晴小沫的裙摆,扬起白色身影那一头如墨的长发,吹开……新的篇章。
————————————————以上,第一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