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道:“他那是咎由自取!”
“你!”欧阳伯气得胡子一颤,“大胆!这是什么态度?有没有长幼尊卑,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呵呵,你不问是非曲折,不分善恶黑白,一上来就倒打一耙,我倒想问问你,活了那些年,你成何体统?”
欧阳伯瞬间就被气红了脸,大声道:“华山门规,不许私斗,私自斗殴者,不论对错,一律门规处置!”
“门规是不允许私斗,可提倡切磋。向阳欺人太甚,与韩厚重立下切磋之约,实力不济,暗箭伤人,方才身受重伤,我们到底触犯了哪条门规?”
“嗯?是韩厚重?”欧阳伯一愣,只感觉奋力的一击重拳竟然打在了空处,用错了方向,他瞬间就明白过来,怒气腾腾看向韩厚重,道,“是你伤的人?”
韩厚重一愣,本来听着二人辩论的热闹,丝毫没有预料到,竟然会突然扯到自己身上。
他愣神,没反应过来。
“韩厚重!到底是不是你?”欧阳伯被气得大吼。
“啊?是俺,哦,不,不是俺,”韩厚重猛然惊醒,看看徐林,又看看罗卿,支支吾吾的道,“向阳骂俺,俺就揍他,他打不过俺,就躲躲闪闪,俺骂他缩头乌龟,再打他,但不知怎么地,他自己的断剑突然飞了过来,然后就扎到自己的肩上。真的跟俺没关系啊。”
欧阳伯有些糊涂,被韩厚重说的有点晕。
“你你你,”欧阳伯指着韩厚重,“你说清楚。”
“俺说清楚了啊,俺就拿着门板砍砍砍,他躲躲躲,然后俺再砍,他再躲,俺骂他,他还是躲,俺气得一横切,他就这样了。”
“你你你……气死我了!”欧阳伯指着韩厚重,话都说不全了,转眼看到站在一旁的罗卿,指着她道,“罗卿,你说。”
“欧阳师伯,您先别急,事情是这样的。向阳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徐林通过不正当关系拿到了内门弟子的名额,让他交回外门。徐林不允,向阳就强行逼迫。”
“最后,徐林与向阳订下约定,灵气不外放,只要向阳能赢得了徐林,徐林就把名额交回来。”
“可是,向阳不敌韩厚重,趁着韩厚重不被,突然使用御剑术偷袭。我和徐林看不过去,就出手阻止了向阳的飞剑,可没想到,那飞剑脱离了原来的方向,伤到了向阳自己。”
“他确实可以算的上是咎由自取。”
欧阳伯听着罗卿的描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等她一说完,就斥责道:“那向阳咎由自取,不说也罢。可内门弟子的名额,岂能用来赌斗?徐林,你认不认错?”
“我一无修为,二无灵力,那向阳苦苦相逼,根本没有能力守住名额,除非自甘人下,拱手相让,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也不能赌斗!”
“呵呵,那就是让我屈服了?我堂堂剑者,一身正气,惩恶扬善,不亢不卑,岂能向那恶势力低头?
欧阳长老,您不去追究那仗势欺人,巧取豪夺的向阳,反而追究我这么一个弱者的权宜之计,有你这么当长老的吗?你如此袒护恶人,还有没有公平可言?
华山如此的乌烟瘴气,还谈什么剑道正统?”
“华山,我,你,”欧阳伯指着徐林,气得说不出话来,喘了几口粗气,方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如此以下犯上,诋毁华山,成何体统!”
徐林语气一正,一声冷笑,道:“什么以下犯上,什么诋毁华山,什么体统?如果华山失去了正气,失去了公平,还谈什么体统?”
“这体统,不要也罢!”
说完,他看着被震的一言不发的欧阳伯,很是失望的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转身就走。
“你不许走!”欧阳伯制止。
徐林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
徐林依然不理他。
欧阳伯气得直跳脚,指挥罗卿,道:“罗卿,你把他给我抓回来!”
罗卿看了看欧阳伯,又看了看走得干脆的徐林,叹了口气,一边追向徐林,一边喊道:“徐林,你回来!”
围观一众弟子,不论是被徐林教训过的,还是第一次过来的,都陷入到了呆滞中。
看着渐渐走远的徐林,和追过去和他窃窃私语的罗卿,以及被气得原地打转,吹胡子瞪眼,一直重复一句“成何体统”的外门长老欧阳伯,他们呆滞,错愕,不可思议。
此时此刻,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徐林,绝对不可以去招惹,这家伙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