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道:“好,我成全你,解了你身上的锁,你到外面找个喜欢的地方,等我来取你性命。睍莼璩晓”
江小浪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仿佛他所应承的,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把酒言欢的邀约,而不是一个赴死的约定。
幽灵脸上,扬起难得一见的笑意,挟持着高公公,走到江小浪身边,将一粒药丸喂进他口中。
见他将药丸咽下,便将铁锁解开,用力拨出。江小浪发出一声闷哼。倔强的咬着牙。额头冷汗往外直冒,汗湿了他额前流海,流海紧贴着他的额际,伴着脸上那虚弱的苍白,在这室内阴暗的灯光下,衬着满屋子的刑具,竟是说不出的魅惑。
那幽灵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将头扭开,不再看他,扔了一包药粉给他,咬着牙说:“你刚才服用的药是阴冥的特效疗伤药,这一包外敷。你稍作休息,手上应该就能有点力道了。我去大闹宫庭,把待卫都引到另一边,你拿姓高的当护身符,挟持着他,离开皇宫。”
说罢,点了高公公的穴道,扔了一把剑在江小浪身边,自己闪身而出,幽灵离去没多久,便听外面,一阵喧闹,大喊抓刺客。
紧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叫喊声不断。显见那幽灵的破坏力之强,只在短短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将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江小浪稍做休息,便挣扎着站起来,高公公早已因惊惧而汗流满面,虽然屋子里,还有太监和那执刀手,可是,却一个个木桩似的呆着,显然是被幽灵以极快的手法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高公公望着站起来的江小浪,仿如见到下山的猛虎,颤声道:“你,你放了我……”
江小浪淡淡一笑,脸上虽然含笑,可眼中,却可见杀气凛然。
脚尖挑起置于地上的剑,用纤长的手指轻抚,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剑闪着寒光,指尖抚过,那剑好像也多了灵性。
他的手上有剑,高公公再望向他时,再也看不到他满身的血污,只看到一种凌利的锋芒,像剑的锋芒。
他的人与剑,仿佛早已融在了一起,他就是剑,剑就是他。
“你,你想干什么?你若是杀了我,你也决计逃不出皇宫!”
高公公的声音,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冷意从脚尖,直串心间。
刺骨的寒意,椎心的疼。
还有一种将亡的恐惧,汗湿了他的衣衫。
“逃?我为何要逃?只要杀了你,离开这暗室,到了外面,见到阳光,就算被乱刀砍死也无妨了。”
江小浪含笑挥剑,划向高公公的咽喉,一道淡淡的血痕,从高公公的咽喉冒出,越冒越多,越冒越大,顺着咽喉的皮肤,往衣衫内流去。血带着热气,湿了他的皮肤,湿了他的衣衫。
然而,他的身体,却越发的冰寒。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问题憋在心意,却因牙齿打颤,怎么也问不出来,像是那恶梦中的人,想说话,却怎么也吐不出声音。
江小浪把剑刃上的血,抹在高公公的衣服上,含笑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妄想利用东方静。”
高公公瞪着他,眼中是不甘心和强烈的恨意,他的权势,他的野心,忽然离他好远好远,眼前只见如魔般的魅颜,美若仙姿,心如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