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听得浑浑噩噩,心想何新禹欠她够多了,怎么还会想再添一笔良心债呢,但是转念一想,何新禹爬上这位置不知道耍了多少手段,况且左右已经欠了她,再欠几条也无关紧要。
想到这里,她有点发怵,灼热的呼吸却抚摸着后颈的皮肤,那人在她身后笑道,“你用的是什么沐浴露,比我家的香。”
温虞立即打了一个激灵,转身条件反射地把人往外一推,潜意识里用的劲儿也大。
李谨然没想到她有这样过激的反应,脚也没站稳,往后倒退了三步,抬起头,戾眼盯着她。
温虞见了,一时不知道该上前,还是该摔门而去,就杵在门口,颤道:“是你不好……公司是公共场合,应该公私分明。”
李谨然听她这样说,反而笑了:“照你这样说,这儿不能做的,回了家关起门就能?”
温虞听出他言语的轻佻,又恼又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谨然看这姑娘生个气没有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是可怜巴巴的,不觉想说几句松口的话,办公室内线的电话却响了。
李谨然皱眉,接起来问是谁。
那头问:“是不是李崭亭同学的家长啊?我是李崭亭的老师。”
李谨然脸色变了变,连忙说:“唉,周老师,出什么事儿让你给我电话了,是不是李崭亭那混小子又出什么事了?”
那老师问他有没有空,能不能现在赶到学校。
李谨然看了温虞一眼,说:“有时间,李崭亭他怎么了?”
那头又说了一阵,李谨然一脸严肃的听着,越听脸色越差。
最后压抑着怒气,话别那边后,给李崭亭打了电话,一接通就劈头盖脸的奚落一顿:“李崭亭你个坑货你坑你老舅呢!竟还让你老师把电话打到公司里来了!家里闹得还不够,怕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儿破事啊,你给不给你老舅丢份子!打从你两个巴掌大的时候,我就当爹当妈地把你拉拔长大,现在你本事了啊,不仅会打架,打不过就拿我名号压人是不是?谁准你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这是假传圣旨!……”
那头不屑:“我一时情急说出来的气话!什么圣旨,你的名号顶多就是个绣花枕头,拿来砸人,人家还嫌弃你给他挠痒呢!稀罕!”说完就掐了电话。
李谨然这边一串嘟音,他恼羞成怒,抓起大衣就往外走,见那女人还杵在门口,没好气道:“你还站这扮什么木头?欠削是不是?下去做自己的事!”说完摔门离开。
温虞看着那杯凉了的咖啡,转身替他关上了门。
*
李崭亭的体育课是和温婉的班一起上的,是上午第四节课。
因高中都是男女生分开各自有老师带的,所以女生们在自由活动的时候,男生这边还在练习跳高。
李崭亭不热爱体育运动,平日也就打几个篮球,如今遇上了感情问题,就更没心思在其他方面,体育课是两人唯一能见面的时间,他自然全神贯注于女生那边的情况。
身后的同学这会儿推了推他:“该你了。”
李崭亭回过神,朝前一望,前面的男同学刚刚跳完,下一个轮到他了。
他站在起跑线上,老师的吹哨声想起来,突然想到个办法,所以过杠子的时候故意放低了脚腕,带着杠摔下去,抱着脚哇哇大叫。
老师过来一看说:“不是说脚要放平的,你怎么忘了。”
李崭亭说:“老师我忘了。”他摸了摸脚:“我脚疼。”
老师说:“行,你去医务室看看。”
李崭亭摇头:“我想在旁边休息一下,不用去医务室。”
老师又仔细问了问他,见他精神状态不好,就随他去了。
李崭亭扭头就找温婉,原本杵在人群里最漂亮的小姑娘去哪里了?
他问了几个女生,才知道她回教室去了。
李崭亭偷偷摸摸回到教学楼,在别人教室外喊:“温婉你在不在啊?”
“温婉!”
……
他不依不饶,喊了好几声,扣着紧闭的窗门。
过了五分钟,里面的人才开门,看见李崭亭的脸先是一愣,皱眉道:“李崭亭你有病啊!”
男孩厚脸皮先挤进门,说:“我听你同学说你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可你不是说,你给我机会吗……”
温婉听得心里乐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现在准备好了啊?考试考几分?有没有关心过大学选什么专业?出来应该做什么工作?现在社会上什么职业需求量高,有发展前途,赚的钱多,股票金融期货市场上的变化,你都研究过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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