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胡乱猜想。”
慕容辰谦眸光黯然一沉,眼里看不出任何喜色,他淡淡说道:“听说?四嫂是听谁说的?福公公吗?”
我心头一怔,到底身上跟先皇留着同样的血,三言两语间便知晓道出这事情的缘由。不由让我暗叹,他的光芒也是不可忽略的。只不过这一切因他前面还有着几位更出色的哥哥而被忽视,加之,他不是那种锋芒毕露的人。如果没有过硬的交浅,心思又不够沉腻,一般人,不易察觉到这一点。
我暗暗嗯了一声,点头道:“之前说六爷心思细腻,如今看来倒是不假。这事不怨福公公多嘴,奈于我的再三逼问,他才向我交代了。前车之鉴我已是深有体会,本无意参与进来,更不想再插手此事,无奈看到四爷烦心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弄个明白。今日让千萍把六爷你请到我凤和宫来,就想当面问问昨日你们在天牢里都说了什么?”
从进来到我说的这些话,他的反应并不十分惊讶,像是猜到了我会问此事。不过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暗沉了,仿佛我问起一件他并不太愿意想说的事。
他怔怔问道:“四嫂心系四哥,实乃让人感动,可是四嫂为什么就确定我会跟你说?”
想起与他在军营的谈话的情景,总感觉他应该知道点什么。那个时候,想是并不打算说出来。至于他问我为何自信他会告诉我,其实说心里话,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他执意不说,我也不能像逼问小福子一样逼他。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并非是冷漠无情之人。
暗想片刻,我回道:“六爷说笑了,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怎可料到你就会与我道出实情。只因看出你不同于那些冷眼旁观之人,容妃娘娘做的事的确让人指。”顿了顿,见他听到这里时眉头早已深皱,我心头一抽,暗叹了一声,继续说,“一个人的**和野心能大到什么样的程度,我无法预测,可若因此害及身边的亲人,那这样的得到,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初六爷为容妃的事不顾性命之忧在四爷面前说情,人心冷淡之间,让我不由感叹世间尚有一丝温暖可言。可是话又说回来,以我对六爷的了解,不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和深浅,盲目的为容妃开脱罪责,想来是看到三爷当日长跪殿前,心中动了不忍吧。”
听到这里,他没有答话,眼眸越的深沉了。
此刻,面对他的沉默,我大概是说中了要点。
“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兄弟的安危,我想六爷是愿意与我一说的。”
他虽为母在外守孝多年,却也没有因为时间的变化而让这份兄弟之情生分了。
这时,慕容辰谦抬头看向我,呆了一呆,而后缓缓说道:“原来四嫂才是看人细致,我这般藏于心中的心思都被你看了去。”
他的话,是坐实了我刚才的一番言语。
转念一想,若不是有这份笃定,今日也不会与他在这凤和宫敞开心说这些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