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缓缓的睁开被窗外的阳光刺的生疼的眼睛。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心底最希望见到的人,苏瑾泉连忙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连笑容都越发的苦涩,她望了望他握住自己的手,疑惑的问,“我睡了多久?”
邵擎天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看的她都着迷,“不久,一个晚上。”
苏小猫有些纠结的望着他,很难过,“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们吵架了,你不信任我,不要我了,我便趁着雪夜离家出走,后来我遇到一个醉汉,他欺负我,我用玻璃瓶子打了他的头……”说到最后,她惊恐的闭上了眼睛,“那个梦就像真的一样,还好那不是真的,否则,脏了的我,怎么配得上你,你一定不会要我了对不对?”
“还好那不是真的……”是一场梦。
邵擎天怎么敢告诉她,那一切都是真的呢?原来他才是给她造就噩梦的那个人。他亲昵的将她揽进怀里,尖尖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苏小猫,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都是我的错……”才让你承受那么多。
苏瑾泉的眼睛瞬间变得空洞,眼睛红的吓人,她心里很清楚,刚刚那不是一场梦,是昨晚发生过的。她只是怕失去呆在他身边的资格,假装懵懂而已。而他也会弥补昨晚的过失,义无反顾的对她好。
只是,他们仿佛再也回不到从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质。中午,阳光充足,洒满整个房间,由于苏瑾泉受不了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道。邵擎天便开车将她带回了家。
他总是感觉苏小猫自从回到家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可是他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回到家,苏小猫首先冲到浴室,在里面呆了将近四个小时,他喊了好几遍,她才有回应。
后来,她经常对着镜子发呆,一坐就是很长时间,听老师说,她拒绝和班里的男老师和男同学说话。贺连城也觉得苏瑾泉有些莫名其妙,那一个月里,他没能和她说上三句话。
就像她的世界,他走不进,他的世界,她也出不来。贺连城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陌生,尽管他偷偷的问过那个和她最亲密的男人,那个姓邵的男人,可是他却只是威胁他说,“我家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外人操心。”
不过这种事情,你越是怕被别人知道,就越有可能被别人发现。三天后的一天午后放学,贺连城依旧对她死缠烂打,不死心的跟在苏瑾泉身后,直到另一个男人的出现,苏瑾泉才变得不同寻常,那一刻的她,差点失控。
她一眼便认出了他,是那晚侵犯她的男人,男子左手边揽着一个学生模样的清纯女生,两个人有说有笑。
苏瑾泉脸色瞬间变得越发苍白,那个男子也看到了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熟悉,直到在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她身上那种独特的薰衣草香,他才想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你是那晚差点被我强bao的女人?”
他的话入了的不止是在场的三个人的耳朵,贺连城听着这话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往上涌,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猛地上前一个拳头就落到那个男人的脸上,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阵子之后,便拉着苏瑾泉拔腿就跑。
他们没地方可去,贺连城带着她去了他家。
这是苏瑾泉第一次见到贺连城的妈妈,那是个很美的女人,长相甜美,有一种婉约的气质,很吸引人。
她坐在客厅内,有些不自在。
贺连城在旁边简单的做着介绍,“妈妈。这是我同学,苏苏。”
随即,他又干笑了两声,向我解释,“苏苏,别怕,我妈妈人很好。”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她对这个女人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打从心里喜欢她,想和他说话。
贺连城的妈妈一直淡淡的微笑着,他时不时的看向儿子,才发觉他的视线里只有眼前这个小丫头。那种眼神,明明就是深深的迷恋。虽然她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再为女人重蹈覆辙,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爱上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午餐过后,贺妈妈偷偷的把苏瑾泉拉到卧室,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说,“连城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希望你以后好好待他。”
苏瑾泉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不解释又觉得很对不起她,“伯母,您误会了,贺连城只是我的同学而已,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我有喜欢的人,并不是他。好了,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车内,贺连城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知道他的妈妈会说些什么,他也知道苏瑾泉会回答些什么。他不难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