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师兄的飞鸽传书,那人接了任务。”
司少海一愣,手握着茶杯使劲捏了捏,定了定神。“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媚娘,你无须在意。你我已经退隐多年,不管世事了。”
“可是当年,我们……”
“都说了让你别再说了,”司少海生气地将茶杯摔在桌上,哐当一声,“我们在这青石镇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远离那些纷争。你为何还要与那些人有所联系?”
“就因为这么年都相安无事,我才更不敢有所松懈。你也知道,当年的他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若他知晓了真相,你认为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平安度日?更何况现在有了纲儿和智儿,我们更应该小心些才是。”
司少海一听两个小儿的名字,叹了口气,起身搂过明媚,“媚娘,放心吧,他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再说当年的那事,我们也不过是跑跑腿而已。不会有事的。”
千夜和千暮回到废屋。相对而坐。
“看来只有那二人会些武功,剩下的那些仆人和护院,不足畏惧。”千暮说到。
“可是还有两个小孩。”千夜把那枚木牌又拿了出来。
“……”
银月影翠竹,灼日青石枯,犬吠司家门,花叶雨蝶露——上面这样写到。他也知道,组织的命令式不可以违背的。若说灭门,那就是连猪羊狗那样的畜生,只要是能喘气的都不可以放过。何况是本家小孩,留下来只会是后患。
“明夜动手?”千暮问道。
“明夜动手。”千夜沉声答道。
次日丑时,千夜二人依旧夜行装扮,趁着夜色,往司家赶去。
他们仍从后门进入。先到下人房,捂住那些人的口鼻,一剑抹向他们的颈喉,手起剑落,剑落魂断。不一会的功夫,那些人全都悄然无息地命丧黄泉了。
千夜看着这些无枉冤死的尸体,皱了皱眉头。
但时间已容不得他多想。紧接着,他们又来到了司少海和明媚所住的那间厢房。他们知道那二人是很有些武功底子的,所以不敢大意。他们把一根细细的竹枝伸入纸窗,将迷烟吹入。片刻之后,他们小心地掀起窗户,翻身进入屋内。
他们垫着脚尖,小心谨慎地进入内屋,分别来到夫妇俩和孩童的床边,对着拱起的人形,举起刀剑。在月光下,刀剑散着比寒月更冷的寒光。这道寒光从上至下而落,犹如要将那黑夜砍成两半一般凛冽,也如催命符咒一般,落下那刻,就是夺命之时。
然而,当刀剑落在被子上的时候,他们心知糟糕。掀开被子一看,被子下面果然没人。
中计了!
“看来我们已经暴露。此地不可久留,快走!”千夜低声喝到。
兄妹立刻撤出屋外,却现院子中央已经站着了两个人,正是司少海和明媚。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司少海横刀而立,面目阴沉。魁梧的身躯透出一股山岳般迫人的气势。
“有人要取你们性命,我们不过是来替人行事而已。”千夜说。
“你们……你们难道是冥使?”明媚稍做思索后想到,吃了一惊。“难道……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