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听到大祭司帐篷中传来的说话声,大为震惊,那分明是花卫荣的声音。?
他微微探起身,掀起窗帘一角往里看。一个和千夜年岁相仿的人立于堂下,身穿藏蓝色短衫,腰间束一古玉玉佩,皮肤油亮白,短冲天。这人正是花卫荣!
花卫荣对面,正堂之上站着一个身形魁梧,气势威严的人。此人手握权杖,眼如鹰隼狠毒凌冽,鼻若鹰钩,面容瘦削,颧骨突出。
他将头编缠于头顶,右侧插有一串串珠掉着三支孔雀羽。他身穿一件黑色红边宽袖祭司长袍,黑底布料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图腾——一只四角兽被一条银蛇缠绕紧身却依然昂挺胸,长着獠口往外喷着烟雾,气势十足。
花卫荣冷冷一笑,对着那人说,“祭司,你虽叫善衣,可我看你可一点都没有善心啊!那仇部落的人和你似乎无冤无仇,就这样成千上百地死,我看你眉头也不皱,眼睛也不眨一下啊!”
“哼!那些不过是蝼蚁之命而已。为了完成雷盟主的霸业,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善衣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沉沉地声音说道,“更何况,你这样一个少不经事的毛头小子能懂得了多少?!”
说完他一拂宽大的衣袖,将手背到身后。看得出来,善衣并没有把花卫荣放在眼里。
花卫荣哈哈一笑,轻蔑地说,“哈哈,善衣祭司果然威武。确实,你应该瞧不起我这个刚刚出炉的毛头小子。哼!”说道这里他突然一锁眉头,怒目而视。
他说,“嗯哼!你瞧不起我,我未必也将你放在眼里!不要忘记,虽然你是盟主手下第一人,可我更是左使身边的得力人!雷洪天想再续他的辉煌,稳固他的基业,扩大他的霸主地位,离得开我们左使吗?!”
那善衣早已是老江湖,对于花卫荣这样仗势起势的人也算是见怪不怪。不过想想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那武林盟主和冥派左使早已是根据盘互,比居同势。正如花卫荣所说,要想完成盟主霸业,还离不开左使的协助。所以善衣转过身去,不再和花卫荣就此事继续理论。
听到这里,帐篷外的千夜倒是吃惊不已,他心想,“没想到冥派居然和武林盟主有所关联,到底武林盟主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个善衣一定要害死仇部落上千条人命?”
千夜竖起耳朵继续听他们谈话下文。
“所以,”花卫荣继续说道,“既然雷盟主和我们左使都如此要好,我们又何必争吵不断呢。您说是吧?善衣祭司?”
此时花卫荣也一改刚刚强硬的态度,口气虽然仍有不屑调侃的成分,但还是缓和不少。那善衣见他的态度都软了下来,也就顺着点了点头。
他说,“其实您也应该知道,刚刚我说那些仇部落的话不过是玩笑话而已,您也不要总是一天冷冰冰的嘛。既然如今我已是左使心腹,我又岂会不知这宝洞开启,盟主霸业延承不仅仅是需要玉蝶、古镜和七彩水晶。”
“你居然知道这些?”善衣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他。
“那是自然,我知道,除了那三样宝器是钥匙以外,还需要血祭才能催动宝洞石门开启。您说是吗?”花卫荣贼笑地看着善衣,往他那边凑了一凑。
“血祭!!”帐篷外的千夜听得心里一紧,他察觉到自己紧握的拳头已经捏出汗来了。
善衣听此一说,点了点头说,“如此看来,冥派左使果然视你为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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