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身上的唐无玥其实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反而是跟这一对奇葩夫妻的交流更费脑子,老实说他更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看样子钟谷主是铁了心不愿意交出解药咯?”
钟万仇心一横眼一闭:“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吧,我夫妻二人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裘,也不枉这一世!”
“哦?”唐无玥很是恶意的扔过去一把淬了毒的精铁匕首,“请吧,钟谷主。”
钟万仇捡起匕首,温柔的望着仍旧被唐无玥挟持着的钟夫人,眼角蓄满了泪:“宝宝,为夫先走一步!”说着就拿着匕首捅向自己的要害。
“万仇——!”钟夫人嘶声裂肺的喊着,剧烈的挣扎让她白皙的脖颈上划出几道浅浅的伤痕,殷红的血流出来,更显得美人的皮肤如凝脂白玉。
耳朵再一次饱受荼毒的唐无玥皱皱眉,道:“吼什么,他还没死呢,那匕首没扎到要害上。”刚才用兜里还没来得及吃完的瓜子将钟万仇的手砸偏,唐无玥自认对自己出手的力道还是很有信心的,暗器可是蜀中唐门的不传之秘,曾经深孚众望的他哪有不精通的道理。
果然钟万仇还没有断气,不过那匕首上的毒药也让他相当不好受。
唐无玥从钟夫人身上跳下来,走到钟万仇身边,蹲下,戳了戳那张老菜皮的脸,小声道:“二位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可钟谷主就这么肯定钟夫人会追随你而去?要我说,那位美人恨不能你早些死干净了,好能去找那位段王爷,逍遥快活呢。”
不得不说,唐无玥这刀补得又稳又狠,简直比那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匕首还诛心。原本一心求死的钟万仇瞳孔剧烈收缩,都已经躺倒在地的他突然又开始挣扎起来。
“解药……我给,一命、一命换一命……”钟万仇的手在怀中艰难的摸索了半天,终于拉出一个青花小瓶,却后继无力的无法将药瓶取出来,“这,就是,解药。”
唐无玥从钟万仇手中抽出青花小瓶,倒出一颗蚕豆大小的药丸,可以闻到清新的草药香气,根据经验判断这即使不是解药也不会是毒药:“几颗可解貂毒?”
钟万仇竖起一根手指:“一颗。”
唐无玥假装没看到对方竖的是中指,从口袋中随手掏出什么东西精准地丢到钟万仇嘴里,然后带着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解药回到段誉身边:“给,吃了他。”
段誉的手本来都伸出来了,可看到目光凶狠的钟万仇,他头一扭:“我才不要!”
“……”唐无玥的手依然停在那里。
“那个人,他居然辱骂我父亲!”这一句说不出的委屈,活像是在冲着唐无玥撒娇。
唐无玥又盯了他一会:“这条命,你既然不想要了,那它现在是我的了。”言罢,他动作干脆麻利的一手掐着段誉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将药丸子塞进去,然后把那愚蠢的张得大大的嘴巴合上,“需要我教你怎么咽东西吗。”
虽然心中暗喜,段誉还是被盯出一身冷汗,连连摇头,尽管那个大药丸子噎的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也没敢说什么。然而很快他就没心思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了,闪电貂的毒性峻烈,它的解药也不承多让,段誉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被人同时用成千上万把钝刀子又刮又砍,又像是无数蚂蚁在啃噬着血肉,既痒又痛,恨不能下一刻死了一了百了才好。
唐无玥自然看到了段誉的痛苦,却没有作为。
实际上唐家堡的毒性内功便是在这样不停的中毒解毒中修炼而来的,这样的经历只多不少,疼痛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习惯而不是痛苦。
不过看到段誉j□j在外的皮肤上渗出的黑色杂质,还有那难闻的腥臭,唐无玥多少有些嫌弃,但还是拎了他的衣领,问钟夫人道:“这附近什么地方有水?”晃了晃手里已经疼晕过去的段誉,他继续说道,“看这家伙的状态,我们说不得还要再叨扰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