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雪把吊坠从荷包里拿了出来,放在掌心里细细瞧着。
她很喜欢柳永的词,含蓄而又绵长。千言万语都在心中来回地涤荡,可偏偏却无言以对,唯有那份感情,随着岁月悠长。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苏雪低声吟道。
石英石的吊坠在她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玉指翠石,美好的如同一幅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般。
蝴蝶是单翅,堪堪坠在了半开的兰花上,蝶翼只有薄薄地一层,能透过光来。在那么多造型别致的玉石中,一点儿也算不上精美漂亮,可是却有着一股淡淡的哀思。仿佛开迟了的兰花在春末的风中摇曳,想要抓住温煦的春风继续绽放,却无能为力。蝴蝶的生命也将要逝去,可是却无法割舍对兰花的眷恋,不肯离去。
明明是缠绵悱恻的蝶恋花,却雕琢的如此凄凉,苏雪才会一眼看中。不知那匠师的心中深埋着怎样的悲伤?
苏雪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日子都顾不来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填饱肚子?
她用墙灰在石头上最后划了一两六钱并十五个大子儿,然后进了里屋把荷包里的碎银子拿了出来,又从衣柜里掏出来装钱的布包,把铜板放在了一起,碎银子放在了一块儿。
现在家里能动用的还有九两银子,卖柴禾所得的五十五个铜板,此外就是紧急备用的二两备用银。
o(︶︿︶)o唉,钱哪,到那儿都是不禁花的,无论物价高不高,但凡破了整,很快就没了。苏雪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开了春,俩人就打算在门口开一块菜园子出来。菜秧子那些,随便去谁家要点就行了。
猪、鸡和鸭也会养上,算上苏雨的纸笔,明年俩人一年也用不完这些了。鸡蛋和鸭蛋还能卖钱,猪养肥了也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唯一要操心的就是粮食,五十斤大约可以吃三个月,一年也就是四两银子。不过他们也不是顿顿都吃白米饭,这是满打满算的结果了。
苏雪又想了下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这才放下了心思。
苏雨刚去了村东头的李二爷家,这会儿还没回来。
她又把荷包里的红绳拿了出来,仔细地穿过吊坠上特意留出来的小孔,往脖子上试了试长度,这才打了结,点了豆油把线头烧牢实了,防止它抽线。又把吊坠戴在脖子上,连着线看了会儿,放进了里衣里。
吊坠接触皮肤的刹那,一股凉意从胸口直袭而来,苏雪打了个寒颤,随后就被身上的暖意驱散了,吊坠也有了些温度。
苏雪从床头拿了针线筐,一边接着做没做完的针线,一边等苏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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