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宫不干了,258、审讯
马兄长啸一声,前蹄动了动。ai悫鹉琻
它还从没来过这么糟糕的地方。
真不习惯。
黑猫乖巧的窝在沐染怀里,长长的尾巴垂在她的手臂上,嘴角扯动胡须,金黄色的瞳孔里,嫌弃一闪而过。
两位矜贵的小动物都表示对这里极其看不上,沐染却觉得还好泶。
人生在世拼的就是下限,长久以来她终于领悟到这个道理,很多东西见多了也就淡然了,看过了祖庙她才知道,有钱没钱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愿不愿意把钱拿出来,翾玥国有钱吧?可陌琰抠你能有什么办法,老祖宗的地盘都长草了,也没见皇帝大人动动眉头。
所以对于她来说,只要能让她好好睡一觉,茅房也是天堂。
将近两天没合眼,她真的快要挂了锃。
“陌王八,小马儿,咱们就凑合凑合吧,耐一晚上,明天我去找残草,完了我们立刻返程,如何?”沐染拍着大马的马鬃,语重心长,“不要总想吃好的住好的,总要到地狱里溜一转,才能明白天堂的美好。”
马兄不屑的撇她一眼,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哲理了,不过赶了一天的路它也累了,能早点休息就好,在哪里没差,便淡定了下来。
“喵。”只有黑猫不悦的晃着它的尾巴,在沐染怀里扭来扭去,极度不情愿。
沐染怒,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就你事多,好吃懒做不干活的没有发言权,这没你傲娇的份。”
“喵!”黑猫气得跳起来,对沐染张牙舞爪。
区别待遇要不要这么大,对那匹马就好言相劝,对它就是一巴掌。
它不乐意了,转身一跳,消失在漫天飞扬的尘土里。
“诶呦喂。”沐染撇嘴,“果然和陌琰一个德行。”
她潇洒的转身,牵着马径直往凤来村里走。
别指望她会追它,不来就不来,等它饿了,自然会来找吃的。
……
京都
皇宫地牢
阴森和黑暗笼罩着整座牢狱,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回荡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要驻进墙壁上的缝隙里,和里头亘久的血迹缠绵,发酵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地牢深处,冷硬的银色铁链将一个男人绑在深黑色的高大的刑架,男人的脸苍白得像死人,却布满了一道道沟壑,鲜血四溢。
“啪!”
“啊——”男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喊叫,头痛苦的向后仰,乱糟糟的头发沾满了血污,蓬在肩头上。
“你还不想说吗?”
“……”
...“滋啦”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散发出来,男人疼得要昏死过去。
渔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里通红的烙铁紧紧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场面有点血腥,一人痛不欲生几欲疯魔,一人却冷眼旁观漠然残酷。
渔祭放下烙铁,转而执起一根布满了倒钩的长鞭,暗红色的血迹斑驳于上。
这种鞭子和一般的鞭子不同,因为多了很多倒钩,所以不仅能打得皮开肉绽,还能把皮肉都翻出来,打下去的时候让你疼一回,收回来的时候让你再疼一回。
“你想说了吗?”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哦。”渔祭不以为意,扬起长鞭重重挥下,直直的打在朱成衷新鲜的烙痕上。
“啊!!!”
“朱成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明明是一个欠了一屁股债,欲图加害翾玥国皇室嫔妃的地痞流氓,嘴居然硬得像一个经过训练的死士一样。你说你都已经吐干净了,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耍我。”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朱成衷紧闭双眼,嘴巴死死的抿着。
“很好。”渔祭说完,又是一鞭甩上去。
“啊!”朱成衷叫得嗓子都哑了。
“很疼吧?别担心,疼才刚开始。”渔祭侧身,露出身后隐匿在阴影中的人。
苏沅澈倚着墙壁,淡绿色的长衫好像春风拂过小草,和地牢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微垂着头,大半张脸都暗着,只能看到他习惯性翘起的唇角,柔软的弧度。
他慢慢抬起眼睛,扫过朱成衷遍体鳞伤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夸赞渔祭道:“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浑身的伤,打得真漂亮。”
朱成衷身子一震,错愕的看着苏沅澈。
后者浅笑,纯良和善,“怎么?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朱成衷抖着身子又收回视线,头重重的垂下去。
“啧啧啧,这就绝望了?”苏沅澈一步一步走过去,轻轻拿起那根长鞭,看着上面暗红色的血,懒懒道,“这血还热着,都是你的吧?”
“……”
“朱先生看样子吃了不少苦。”
“……”
“那么,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好不好?”
“...朱成衷。”
“诶。”苏沅澈惋惜般叹口气,长鞭往旁边一伸,搭在盛满了盐水的木桶里,然后猛地一收,带起一串盐水珠,溅在朱成衷鲜血横流的伤口上。
灼热的痛楚从每一个细细密密的伤口处涌来,不等朱成衷痛呼,浸过盐水的长鞭狠狠落在他身上,新伤加旧伤,盐水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整个人像是从火里走了一遭。
苏沅澈猛地凑近他,带着桃花般香甜的呼吸喷洒在朱成衷全是血污的身上,他撤回所有笑意,瞬间阴冷得如同修罗,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你以为我没脑子?你很想跟我玩是不是?你为什么打死车夫都要逼问出沐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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