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枣瞅了徐馆长几眼,说:“对了,我拔一根您的白头发,到时候,只要我拿出这根白头发,您就知道是我了。”
“好吧。”徐馆长低下头,让小枣从头上拔了一根白头发。
小枣把这根白头发仔细地揣进口袋里。
“博文,现在,咱俩互赠了信物,即使到阴间改变了相貌,也能互相辨认了。”小枣放心地说。
“对,咱俩永远也不会分开了。”徐馆长假装激动地拥着小枣,说:“我多么渴望立即到阴间去,成全了咱俩的婚事呀。”
“我也是。”小枣也很兴奋,她说:“博文,你扶我站上石头吧。”
徐馆长暗自高兴地想:总算没让小枣改变主意。
徐馆长把小枣扶上石头,自己也站了上去。
徐馆长先帮小枣套好绳索,然后,他再把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突然,小枣一把抓住了徐馆长的手,紧紧地抓着。
徐馆长心里一惊,心想:万一小枣死了也不放手,那咋办呀。不过,此刻,徐馆长不敢挣脱小枣的手,因为,他担心小枣会起疑心。
徐馆长又朝蛤蟆镜躲藏的灌木丛望了一眼,当他又看见蛤蟆镜招手时,就果断蹬倒石头。
徐馆长只觉得脖子上一紧,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徐馆长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草地上了。
徐馆长睁开眼睛,眼前是蛤蟆镜焦急的面容。“表哥,您没事吧?”
“我…我没事。”徐馆长把目光转向松树,他清楚地看见:小枣一动不动地悬挂在松树上。
徐馆长看见小枣鲜红的舌头,伸出嘴巴外,好象还滴着涎水。他浑身一哆嗦,喃喃地说:“走吧…赶快离开这儿。”
蛤蟆镜扶着徐馆长,急急地朝公园出口走去。
快走到公园门口时,徐馆长说:“咱俩都把风衣穿上,墨镜戴上,然后分头走出去。”——
蛤蟆镜说到这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回想起调阅老山森林公园监控摄像时,曾经看见过两个穿着风衣的可疑人。原来,这两个人就是徐馆长和蛤蟆镜呀。
“章老弟,说老实话,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就这么冤枉吊死了。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我表哥欺骗了她。”蛤蟆镜遗憾地说。
“唉!古老哥呀,你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呀。”我说。
“章老弟,我表哥是主犯,我应该只是胁从吧?”蛤蟆镜问。
“是啊,假若你表哥被判了死刑,你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我说。
“妈呀,照这么说,我还不能揭发我表哥呀?”蛤蟆镜不甘心地说。
“是呀。”我不想让蛤蟆镜告发了徐馆长,因为,我想“私了”。
这个“私了”,就是让吊颈鬼小枣来亲自处理这个事儿,不然,小枣的这口气没法出呀。
试想:一个妙龄女子竟然被骗上了吊,死了还痴心寻找自己的“男神”,这该是何等的悲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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