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来。只要火炉的火灭了,我们就有更多时间可以逃出去了。
很快,水竟把火炉里的火彻底熄灭,大量的水蒸气已经将大闷炉给充斥了个严严实实,跟蒸桑拿似的。
我们这会儿连呼吸都困难了,不过好在温度是逐渐下去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依旧没把握能逃出去。
水似乎还在上涨,很快就淹没大铁门,把我们能膝盖都给淹没了。
雷老五道他们喜欢吃水煮的?
“等等,你仔细听。”我让雷老五安静下来,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我们似乎听到一股浪潮声,不断拍打着墙壁,一拨又一拨,声音在大闷炉里不断回荡,震耳欲聋。
雷老五道怎么回事儿?这儿闹洪水了?
话音刚落,又一个大浪头拍了上来,结果结结实实的青砖墙壁,愣是给撞裂了一个大口子。
我激动的跳起来:“有救了,有救了,快过去把青砖给拆了。”
雷老五也激动的无以复加,匆匆忙忙的跑上去,跟我一块试图拆青砖。
不过我们只是拆了一块青砖,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浪潮声,狠狠的拍在了青砖墙上。
坚硬的墙壁又给撞开了一道缝隙。
而通过缝隙看外边的浪潮,我竟惊骇的发现浪潮之中,似乎夹杂着一具具的尸体。尸体已经被泡的水肿,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正是他们的撞击,才把青砖墙给撞出的裂口。
正说着,又一股浪潮砸来,这次我看的清楚,大概有七八具尸体,被浪潮卷着,甚至它们竟是在浪潮中站起来了,这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总觉得他们还活着。
七八具尸体狠狠撞在青砖墙上,青砖墙立刻倒塌,出现了一个大洞。
快,快逃出去。
我立刻招呼雷老五,匆匆忙忙跑出去。
一跑出去,我就呆住了,这片区域,竟是一片**。我忽然想起,现在是黄河汛期,黄河水很容易决堤。
我扭头一看,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座大砖窑,砖窑已经被洪水给撞的支离破碎,不过好在现在不是烧窑的最佳时期,所以并没有工人。
在我们周围,是一具具的尸体。尸体的腐烂程度不一样,我甚至看到一个家伙甚至没有脑袋。
它们就这般漂在江面上,聚成一团,大概得有十几具。
还有一个“人”,站在尸体群中,背对着我们,望着远处的大河。
那是谁?
我立马小声喊道:“你是……”
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而这么一看,我心中大喜,竟是周长生。
“长生,是你!”
周长生点点头。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年纪轻轻的他,脸上竟平添了很多皱纹,头发也有一部分发白,好像这段时间,苍老了很多。
“长生,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周长生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雷老五:“他是谁?”
“我朋友。”我说道。
“他是旁门的。”周长生冷冷的道:“二爷让我告诉你,别和旁门的人走太近。”
我浑身一怔:“你见过二爷?”
周长生点点头:“见过。”
“他在哪儿?现在情况怎样?”
“他很不好。”周长生说道:“他快要死了。”
“什么?”我脑门子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二爷不让我告诉你。”周长生说道:“他不让你为他报仇。他说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旁门得逞的。”
“长生,告诉我,二爷到底在哪儿?”我激动的走上去。
我往前走,周长生就倒退:“别过来,别靠近我十米之内,否则你会受伤的。”
“长生,你到底怎么了?”我心绪复杂,看着周长生,心情压抑到了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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