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自然得不到母亲的关注,别人家是重男轻女,他家正好相反。
年彻冷冷一笑,不再试图与他的母亲说道理,想要弄死乔蓁?鼻孔一哼,尽管看谁先得手弄死对方在意的人,“若母亲没别的吩咐,儿子告退了。”他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礼,转身就离去,每一次母子相见都不会是和谐的场面。
盛宁郡主冷眼看着儿子告退,若是那乔府七姑娘长得好,兴许她还会让他娶回来做妾,只是那长相看之令她不喜,哪有乔蕊西子捧心般地让人心怜。
“终于走了,都出来吧,夜还长着呢,不及时行乐……”她高呼一声。
顿时莺莺燕燕声又充斥这一方天地。
已走到回廊的年彻回头看了眼那华丽的建筑,直觉透不过气来,果然,女人一多就是颇令人厌烦。
“世子爷,郡主就是那脾气,您可别与她置气,母子俩哪有隔夜仇的……”张嬷嬷努力地和稀泥。
年彻却是脚步不停地走出这一方令人窒息的天地。
出了母亲的荣华院,在回去自己所住的墨院之时,不远处相隔的院子同样丝竹声不断,他冷冷地打眼一望,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妻就有什么样的夫,难怪祖父老是长叹,“彻儿,祖父只能靠你了。”
那个死女人骂他是变态,其实比起某些人,他已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一想到乔蓁,他的身子莫名就发热,晚风一吹,非但温度不降,反而有上升的趋势。
不过是几日未见她,忽而想念至极,他的脸色因而忽明忽暗。
一旁的小厮胆战心惊起来。
夜色弥漫的夜晚,在另一方天地里却是人声鼎沸,吵闹不休。
“上回沿着河流倒是查到四家在那附近,我暗查过,以乔、林两家最为可疑……”一男子皱眉道,“乔家先祖曾是镇西伯,林家却是子爵……”
顿时有人出声叹道,“最近连试图勾她的魂也做不到,可见有人出手为她挡劫,依我看,十分不妙,估计嫡皇孙的人已经找到她了……”
“不可能,如果已经找到,朝堂上哪有可能如此平静?依我们在皇上那儿布的眼线得回的消息,皇上现在为圣琴而烦,祈福神宫的大祭司目前仍无所作为,已让圣上数次发作……如果平江郡王府的案件告破,圣上必定会大发雷霆……”有女子娇俏地道。
“……”
两边的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坐在首位的人轻拍手中的折扇,好看的眉毛微微纠结在一起,“听说年彻向乔家求亲了……”
这声音一出,众人停下争论,顿时看向首位上的人。
“以年彻的家世向一个连爵位都没有的家族求亲,并且是与四品国子监祭酒的女儿订亲,你们不觉得可疑吗?”他呵呵笑出声,“我让人查过,还是个病秧子……”
这话一落,如石子一般激起千层浪。
“您是说,年彻这亲求得不同寻常……”立即有人打蛇随棍上。
“寻不寻常也得查过才知,”首位上的男人轻笑出声,“这乔家的大姑娘是何样人也,我相当好奇,再说账册,至今仍未现身……”
有道娇滴滴的声音柔声道:“年彻若得到必定会捅到皇上面前为嫡皇孙争功,莫非……”
有人以账册相挟谋私利?例如婚事……
比起男人,女人的想象力永远出众得多,给点空间,就能塞满风花雪月以及恩怨情仇,顿时这令在场的女人们群情激昂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
首位上的男人也不阻止,他反而笑着鼓励道:“这只躲得这么深的老鼠,姑娘们可要努力把她挖出来……”
还是之前那道娇滴滴的声音,“这有何难?我亲自出马……”
这日,天气晴好,连刮了一夜的风都停止了,乔家大夫人乔陈氏接到姨母携子到达京城的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当日给姨母送信表达婆母的意思时,姨母曾在信中对她大骂出口,既然看不起她家,就不要结亲之类的气话。
来回了好几封信才让姨母点头同意进京,祈县到京城不过两日路程,这不,还是急着赶到了,大夫人放下信,嘴角略有嘲笑,姨母看中这婚事无非也是看中了乔家还有人在朝为官,想要捞点政治资本罢了。
乔蓁还在暗室里为新琴上徽位雁足之时,就得到了大夫人遣人送来的消息,眉尖轻聚,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也罢,尽管会会这所谓的举人,她最后豁达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