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山又恍惚的觉得,刚才那一拳没有打到棉花里,而是打到了弹簧上,又反弹到了自己心上。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穿上外套出去,外面的温度特别的低,多穿一件衣服就像是多穿一根冰棍在身上一样。
程一山哆哆嗦嗦的找到翟成觉,顿时震惊了,这个强人只穿了一件衬衫就跑出来了。打开车门坐进去,就开始噼里啪啦打字训他:“你作死啊?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个?”
“走的急。”翟成觉没有多说什么,回答的随意又敷衍,又抽出一个文件袋放到程一山怀里:“你要的照片。”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我就是急着给你送照片我才……”
程一山愣愣的看着他。
翟成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那什么,你嗓子是怎么回事?以后会好的吧。”
程一山点了点头,又打字给翟成觉看:“医生说很快就会好。”
“那就好。”翟成觉点了点头,一手大力的拍上了方向盘,程一山扭头看他,翟成觉又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攥住方向盘。程一山没有理他,低头把文件袋打开翻照片,看着忍不住就笑了。
翟成觉也凑了过来指着照片给他看说:“这是你跟那两个小孩子的合照。”
程一山笑了笑,又在手机上打字跟他说:“那我先回去了。”说完打开车门就要下车,翟成觉在后面伸手拉了一下他的外套,将人拽了回来:“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没什么好说的。”程一山摇了摇头。
目送着程一山走远,翟成觉一手抚上了额头,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又发泄的拍上方向盘,最后无可奈何的驱车离开。
程一山刚一进门,糖球就缠了上来,绕着他的脚打转,一个劲的咪咪叫。程一山看了一下,它的饭盆空了,于是蹲下身子拍了拍糖球的脑袋,糖球两只前爪搭着程一山站起来,然后一只爪一个劲的拍程一山的嘴唇。
程一山知道它想听听自己的声音,有些好笑,又顺手把它抱在怀里,用手指挠它的背,一边走进房间给它开了一盒罐头。
糖球的注意力才转移了过去。
梁松阳是被陆洋送回来的,整个人醉的很沉,浑身酒气冲天。程一山站在门口,伸手把梁松阳扶住,然后冷冷的看着陆洋。
看着程一山这一副明显拒绝的样子,陆洋的反应是耸肩摊手,轻笑着说:“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程一山抬手就要去关门,被陆洋硬生生挡住:“如果松阳他母亲,知道你是个男的,她会怎么办?你想知道吗?”
程一山只愣了一下,嫌恶的看了陆洋一眼没有说话,陆洋却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陆洋指着自己的脸:“梁松阳这辈子都欠我的,早晚有一天,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面对陆洋的豪言壮语,程一山只想送他两个字:“可悲。”无奈说不出话来,想来这种人就是不能搭理他,你越搭理他,他就变本加厉的上窜下跳。
程一山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梁松阳,有些感慨,自己和他的一切,都是从一个酒醉后的吻开始的。再家翻了一遍,找不到解酒药去哪儿了,打开冰箱见还有一盒橄榄,想了想,劈开十来个橄榄,又切了白萝卜片儿,支起锅子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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