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孰轻孰重

的说辞，所以有点儿纠结。

    赵丹丹“噢”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没看见。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程一山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把糖球放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毛，一边跟赵丹丹商量的语气说：“我妈她说最近这段时间可能要回来，我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我姐姐和她见上一面，不管怎么说……你看这想法行吗？”

    赵丹丹也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头说：“我觉得她好像不太会喜欢吧，你那个姐姐的脾气怪怪的，我猜不透她的心思呢。万一好心办错事了怎么办？”

    “我也就是担心这个。”程一山说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攥紧了拳头在自己的膝盖上捶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她提一提，毕竟我努力过了和什么都没做是两码事。”

    赵丹丹听了赞许的点了点头说：“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比起某些人只会整天唉声叹气说自己后悔了什么的，或者是那种知道自己错了却死不认错的人好多了。”

    程一山笑了笑没有多说话，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就像是他和梁松阳的感情也是一样的，在这上面他已经做出了足够多的努力，他试图挽回这段并不坚实甚至可以说是薄弱的感情。但是事实证明感情这种东西，它是需要双方两个人来维护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计回报的付出，那是完全没有一点儿用处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元宝，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猎奇的事情。但是他不想把自己摆成是一个弱势群体的样子。如果一旦元宝的来历被梁松阳知道，他担心梁松阳会为了元宝勉强和自己在一起，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程一山更担心的是，梁松阳如果硬要把元宝从自己的身边带走………………呢？

    这种事情，他连想都不敢想。

    正说这话的时候，糖球猛地弓起了身子，原来是程一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他一边安抚糖球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清楚联系人之后还挺吃惊的，忙把糖球放在椅子上，然后走到相对安静的地方接了起来：“喂，怎么了？”

    那边的姑娘哈哈大笑了两声，先是问程一山最近过的好不好，然后喜不自禁的说：“我今儿有个好消息跟你讲，前段时间总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猫眼看世界》拿去参赛了，咱得了奖了！你最近有时间没，过来领奖！”

    程一山也是一阵激动，他没法淡定，虽然接受的教育都是要自己淡泊名利，但是这种作品被公众所肯定的喜悦是无法代替更是淡定不了的。这不是他第一次得奖，但是他每一次得奖都像是第一次一样兴奋。然后他激动的问了最感兴趣、最想知道的问题：“奖金多少！？”

    “……”姑娘沉默了。

    电话刚放下，就发现程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站在自己身后的位置，血红的长指甲伸着戳了一下程一山的脑袋：“瞧你那小家子样～！”

    程一山揉了揉头，然后解释说：“我这不是正当奶爸呢嘛。”

    “怎么了？”程依依也没主动要走的意思，反而是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一个从大卡车上写下来的汽车轮胎，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方巾垫着坐了下来。弄完了想起来程一山了，这又站起来把叠了两折儿的方巾铺平给程一山让了一半示意他来坐。

    程依依说：“听小姑娘说你找我？”

    本来这会儿程一山还沉浸在得奖的喜悦之情中呢，听了这话又开始纠结了，吭哧了半晌说：“妈要回来……”说着观察了一下程依依的表情，却发现他俩现在是背光坐着，一片黑蒙蒙的也看不清楚。

    “就是我们俩的妈过两天就要回来了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见她毕竟你和我都是她的亲生骨头当年分开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你能不能不要怪妈跟我去见见她？”程一山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挫爆了，但他还是坚强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程依依听了就有些诧异的看着程一山，然后做出了一个让程一山目瞪口呆的动作，程依依伸出手在程一山的背上顺了顺，这动作就像是程一山自己给糖球顺毛时候一样的，正在程一山琢磨姐姐是几个意思的时候。

    程依依点了点头说：“行啊，见见就见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以后可别一口气说话了，我都给你吓死了，你这再一口气背过去了怎么办？”说着还是不不断的给程一山顺气，然后随意的开口问程一山：“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有个事情想问问你，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我。”

    这时候程一山满心都沉浸在喜悦里边儿，根本就没注意程依依说了什么，随口就答应了，还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宝究竟是谁生的？”程依依把脸扭了过来，不远处的灯光照射在她的左脸上，高挺的鼻梁打下一片阴影落在右脸。

    程一山看着面前这个半面光明半面阴暗的姐姐，有点儿愣住了，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然……”

    程依依严厉的打断了他：“你想好了再说！”

    “……”程一山瞬间就很怂包的被吓住了，短短一瞬间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程依依知道了什么，但是尽可能的想遍了所有的可能之后，他越发肯定程依依肯定是在诈自己，所以也就严肃的看着程依依说：“当然是她妈妈生的。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想说，你说过不逼我的。”

    程依依扭了过去，脸有一次的隐匿在了黑暗里，然后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拿了一根噙着，刚要点起来。程一山就捏着烟嘴把它拿开了，皱着眉说：“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不要抽烟，否则元宝看到了要跟着学的。”

    “行啊你小子！”程依依捏着程一山的脸蛋肉拧了一圈：“看你那护犊子样儿！也就赵丹丹那小傻妞能被你骗到，还垃圾箱里掏的呢～～～”

    其实按照程一山对赵丹丹的理解，他觉得赵丹丹搞不好从头到尾就是在配合自己，见自己不想说，又有心隐瞒元宝的来历，索性就装作没发现。想到这儿，程一山又若有所思的朝着赵丹丹的方向看了一眼。

    “丹丹是个好女孩儿。”程一山虽然是个女装癖，但到底还是搞不懂女孩儿的这些小心思的，就觉得程依依好像不怎么喜欢赵丹丹，觉得赵丹丹蠢……他夹在中间就有点儿左右为难了，就想尽办法的想让她们俩的关系缓和一点儿，于是想了想又说：“陪着我经历了好多事儿，我连谢谢都说不出口，说出来了就把这份感情看轻了。”

    程依依意味深长的看了程一山一眼：“那你怎么不和她在一起？”

    程一山无奈的看着程依依，内心决定以后再也不管这俩女人的事儿了。

    “咱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吧。但是呢，我还是很了解你的。”程依依慢慢的开了口：“你这人就是把感情看的太重了，这是你的优点，当然也是很大的缺点。你小子肚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都一清二楚，我没说赵丹丹不好。我就是借着这个人来提醒你一下，你遇到事情也要抱着脑袋好好的想想，你把感情看得重，那么对方看的重不重呢？”

    程一山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程依依说着说着又习惯性的想摸烟，但是又忍住了，然后又说：“就说我吧，我就是把我和男朋友的感情看的太重了，结果谁知道在人家眼里边这玩意儿一文不值。所以我不就是成了个活笑话嘛！”程依依说着伸出手臂无所谓的展示了一下自己：“但是我不后悔，我从来不信那一套什么‘谁先爱上谁就输了’的说法，我喜欢就是喜欢了，我丢人吗？我不丢人。但是这个事儿让我怕了，一山，你想象不出来我多害怕，如果我这边殷切切的想见妈妈，可万一她和我想的不一样呢？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是我所害怕的结果成真了，那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别说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跟你保证不会有这种事儿的。”程一山揽着程依依的头往自己肩上送。

    程依依猛地把程一山推开，自己站起来走到了一边，嘴里嘟囔着：“你是准备借我个肩膀让我哭怎么地？怪娘的，我可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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