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大厅内也没有钻石吊灯晃得眼瞎。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威海利与阿莱茵订的是有两张床的房间,道尼与梅狄同样,嘉佩一人,只能可怜兮兮地去住单人客房。女医生估计还在为上次的事介怀——虽然当事人阿莱茵并不知情——一进房间后就没有再出来,道尼梅狄本是客串,也懒得真去仔细做任务,悠闲地充当起正宗老油条的角色。
到头来还是当事人动手。
威海利借房间电话打去肖先生所在的公司,接线员很礼貌地回应并告诉威海利会通知肖先生在工作的地方等他们来。威海利告诉阿莱茵,阿莱茵表示可以现在就去。
麦克难得没有奇怪地消失,趴在阿莱茵所属的大床上和詹妮芙一起打滚。
威海利点头,起身准备。
如果进展顺利,任务很快就能完成。
出门坐上车,司机很熟悉路径,才说了个笼统就直叫ok。幸好开车方式不跟人般爽快,车子走的平稳,没选飞行模式。
*
肖在塔欧瑟星球政府单位工作,政府外部庄严肃立,和蔷薇星球相比少了几分浮夸,至少没有让蔷薇花的标志挂满到处。
司机友好地向威海利和阿莱茵招手,两人走进询问,前台小姐想起刚才的电话,忙告知肖的位置。他们乘坐电梯,到达五楼,门口有人,挥手邀请他们进去。
威海利与阿莱茵走进去,里面有位米发男人率先站起来,望见他们,伸出手。
阿莱茵往前,没有多想,上前与米发男人握手问好。
威海利在后,微有迟疑,没有缘由,一丝古怪从心头上蔓延起来。停下脚步,怀疑而仔细地看向这位任务中心肖先生,不认识,之前也没见过,能确定。
那为什么——
对方接收到威海利特别的目光,面容坦然,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
蔷薇星球。
下午一点,中心区,政府内部。
科林将名单交给坐在办公室里的斯碧弗,松了一口气。
最近伤口正在恢复,胸膛包扎处又痛又痒,实在难受。
斯碧弗心绪不宁,随便瞥了眼名单就放到一边,询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科林?继续在不知名的地方当个小职员?布鲁斯先生听说你上了战场,非常高兴。”
科林:“饶过我吧,瑞蒂老师。我前往s区是因为蔷薇帝国召集了所有的哨兵向导,并非想要展示我有什么野心和才能。”
“听闻这次变种狼群事件你弟弟也有参与,他才十几岁吧,进哨兵学校没多久,一来就想为国家报效,你做哥哥的却躲在后面安享,做点摆弄尸体的活,难怪布鲁斯先生和布鲁斯太太会难过。”
帝国交给我的任务可有仔细完成呀,这样单方面的抹去有点过分。
科林:“抱歉,我弟弟一直很聪慧,这是他选择的路。埃文还在下面等我,如果没什么事……”
斯碧弗叹了口气,放弃对科林的劝说。虽然这是布鲁斯先生对她的请求,但仍旧无能为力。“你和阿莱茵真是走上不同的路,明明曾经是一起战斗的伙伴。”
“阿莱茵?”科林疑问,“他又和唐恩先生出去做任务了?”
斯碧弗:“去塔欧瑟星球了。”
哦好吧,帝国还真是厉害,科林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回忆起阿莱茵在酒吧内的警告,小心蔷薇帝国,小心瑞蒂老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担心,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是去找位叫肖的哨兵要封信。”斯碧弗一推椅子,想要脱离紧绷的气氛,“该说这根本不算任务,仅用来散心,帝国并非无情。”
科林:“肖?”
斯碧弗点头,报出了任务雇主的名字。
科林惊讶:“您确定吗,瑞蒂老师。”
斯碧弗挑眉:“怎么了吗,科林?”
“这不可能啊,瑞蒂老师。”科林喉咙发干,“肖先生,他已经死了。”
斯碧弗没有立即回复。
“真的,瑞蒂老师。”太过紧张,说话也不免断续,“我敢保证,帝国派我们处理事件后续,这次任务也有伤亡,肖先生正好在我整理的名单内,他本是我国哨兵,这次是主动请求支援,塔欧瑟星球顾忌,并没有放在明面上,所以塔欧瑟星球里很多人都不知道。”
科林走上前,把名单摊开,找到上面肖先生的照片,一个米发的陌生男人。
斯碧弗腾地一下站起来,伸手就想去拿电话。但顾忌到科林在,又迟迟不敢拿起。
昏了头,她后知后觉,走到窗边,远离所有通讯。刚才斯碧弗居然想一通电话打给基曼星球,原谅她的荒谬,也只能想到他们。任务是主动指定威海利和阿莱茵,任务内容也极其简单,要是平常绝对不可能受理。可现在蔷薇帝国刚受重创,基曼星球的士兵大肆进入,成功离去,看似简单,他们却要花上许多时间去排查,害怕基曼星球在哪里设下陷阱埋下间谍。
会跟加沃有关吗?!威海利曾说过,斯碧弗不敢想象。
女老师冷言:“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不要紧吗,我看您刚刚想打电话。”
“不……”斯碧弗不去看科林,“这里没你事了,你想要继续安分的念头我已了解,会告诉你的父母,恐怕这是他们最后一点希望,会真的与你断绝关系。”
科林耸肩:“意料之中。”
斯碧弗笑道:“那就别涉及太深,科林,去找你的同居人,凯奇家的少爷,目前没人会在意。”
对方下了明显的逐客令,科林也不好久呆,慢腾腾地离开,关上门时,瞟见斯碧弗仍盯着桌上的通讯器,表情忍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绝对有问题,或者是她要打的那通电话有问题。
在离开哨兵学校的那个晚上,瑞蒂老师也同样在打电话,高跟鞋碰触地面悄无声息。
科林压下隐隐悬浮在心头探秘的想法,只是偶尔接触到内部,激动的就像是被灌了满满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刺激的酒液在身体各处肆意挥发。
好奇的天性。
阿莱茵说过的,他想大概暂时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