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已经恢复了惯常的表情,他又朝吾行举了举杯,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现在丁家恐怕也只有我知道怎么用那铜壶了。”
换句话说,没有糖人,他们这些风水阴阳人即便知道里面有活物,也是根本进不去的。
吾行不由自主又喝了一大口酒,发狠道:“得,豁出去了,等我消息吧。”
说着抬腿就要走,宗信见他要走,向糖人点了点头,便也跟着起了身,但是白宗信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几步路的功夫,甚至还没走出火锅店门口,吾行就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台阶上。
竟然……醉了。
糖人走上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问白宗信:“我能信他吗?”
“别废话了,帮我把人弄起来。”白宗信蹲下去,和糖人一边一个的架起吾行,累得俩人大口喘着粗气,宗信说:“你还……别说……他这不靠谱的样挺随我大伯。”
糖人摇头,“得,你车停哪儿了。”
白宗信直摆手:“停的太远了,这么着,你用你电动车把人给我送到外边儿,我俩打车回去。”
糖人眼里流过一丝嘲讽,心想,魏不熟生了这么一儿子,丁家的大仇也算是报了。
魏吾行没想到一杯绍兴白让他足足睡了两天,第二天晚饭时分他才顶着睡的像鸡窝一样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宿醉的人刚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清楚今夕是何夕的,吾行在床上正经坐了一会儿,才强撑着眼皮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他有点意外,自己怎么会在昆仑的房间里,而且这房间也太乱了,他心里暗暗的想,他师兄表面上那么严谨干练的人,没想到私下里这么邋遢。
他挪着沉甸甸的躯体,在乱糟糟的房间里走过,手抵在门把手上时,脑袋里如雷电一闪,有些什么东西从脑袋里穿了过去,让他立时清明起来。
魏吾行从来都没这么惊悚过,他连进了鬼境遇上血尸都没现在这么惊悚,酒后发生的一幕一幕像雪片一样落回自己的脑子,魏吾行默默骂了一句苏州话:“啊是要吃生活哉?”,意思就是“我这是找抽呢?”
魏宅今天晚上来蹭饭的人达到了小餐厅可容纳人数的上限,抬眼望去,魏不熟贴身的那几个亲信都在这儿了。
熊五大刀阔斧的走进来,“呦,哥几个都在啊?”落座后眼睛则朝胡子安挤了挤,小声但足以让大家听见的声音问:“还没醒呐?”
几个人脸上的笑容足以说明了答案,熊五隐忍的笑了两声,这次真正压低了声音问他们。“昆仑那小子还没消气呢?”
除了不苟言笑的老八,其他人均是一副忍笑忍到咬牙的表情,昨天才从洛阳收账回来的贺朝奉,很多年都没露出过这种类似于钦佩的神情了,“真是咱生爷的亲儿子,捅娄子也得往天上捅个大的。”
和贺朝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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