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心不多,鬼斧屏风阵里出来之后,娄岐川把灵犀针送进了长生阁,以感谢魏不熟放过娄芙蓉一条生路,虽然娄芙蓉伤了心智,一辈子都要在疯人院里度过了。
而都一品一夜之间在成都消失了,有人说丁堂仁的未婚妻在都一品里见到了丁老爷子的鬼魂,人活活的给吓死了。丁家人为了躲避未婚妻娘家的责难,连夜搬走了。
风家的族长风浒在魏不熟去往黑龙江之后,也跟了过去。但是据说风烈被熊五的冥钉穿透肩膀的伤处十分要命,风家人甚至还来请青皮他爸过去治病,青皮到魏宅请求昆仑的主意,昆仑用“自生自灭”四个字给人打发了。
吾行感觉到了魂阵的可怕和无奈,从前他只觉得魂魄乃是执念所生的东西,魂阵只是困着执念的另一种往生罢了。它像是生者和死者合力造成的一种错觉,在这种错觉里,人征服了强大的魂魄,可是为什么大多数结局,伤重丧命的却是人呢?
就算像吾行这样侥幸受了一点轻伤,于性命无碍,但他忽略不了像倒时差一般的空落感,据说魏不熟每一次在魂阵里大难不死,都要喝上三天三夜的好酒,仿若庆生,会不会他也觉得自己所从事的职业真他吗荒诞呢?
昆仑的车刚开入成都,后面就无声无息的跟上了其他几辆眼熟的汽车,他们打开双闪,尾随着昆仑穿过成都最繁华的街区,默默回到熟悉的街巷,在这期间昆仑和吾行谁都没有出声。
安静的车厢,熟悉而强大的伙伴,身后尾随的保障,让吾行隐隐有一种安全感和责任感。
最后车却没有停在自家门口,昆仑在中途接了通电话,魏不熟已经回到了成都,现在人正在白玉林别墅里。他们当即急转飞车去了白玉林那个竖着瞭望塔的别墅。
吾行预感到有些转折要在今天晚上发生。
打电话通知昆仑的人是白宗信,他此时正等在别墅外面,昆仑和吾行一走进去,他便迫不及待的跑过来,而别墅外严阵以待的二十几个白衣手下,看着两人时充满了谨慎。
“师兄,我大伯快把我家的酒都喝光了,他从早上一直喝到现在了,什么话都不说,看着可瘆人了。”
昆仑目光却落在白宗信身后,二十几个白衣手下严阵以待的架势,瞧着昆仑都充满着警惕。他叫了声吾行:“你自己进去吧,把师父接出来。”
“我爸不听我的。”
“是啊师兄,大伯这次可邪乎了。”
昆仑声音里透着挖苦:“这些人是不希望我进去的。”
吾行和白宗信不约而同朝身后那些手下看了一眼,吾行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白宗信则是一脸尴尬:“对不起啊师兄,这些人都是我姑奶奶……”
“进去吧。”昆仑伸手用力在吾行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又握着他的肩头静默片刻:“别让你爸成孤家寡人,以后你得学会在他身边。”
昆仑的目光暗淡而专注,吾行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他没有说话,朝着昆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