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开车危险,咱还得去邛崃吃饭呢。”
吾行挠着后脑勺的头发,对那个老头说:“实在不行我们开车送孩子到镇上医院。”
其实他们说这么会儿话,那大夫的表情早就不太对劲了,孩子的父亲态度十分明确。“小伙子,你还是跟你爸走吧,天黑夜路不好开,我们村子天一黑下来就禁止出入了。”
那个赤脚大夫在旁边插了一句:“孩子恐怕不太好,我这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孩子的母亲一听就哭出了声,被男人呵斥了一句,但她还是悲伤难耐,大哭变成小声嘤嘤的叫着孩子的名字。
吾行见不得这种场面,他走到屋子门口,突然对魏不熟说:“爸,再不你给这孩子治治吧。”
魏不熟皱着眉头看他,屋子里其他人都朝魏不熟看过来,老头问吾行:“你父亲是医生?”
吾行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走过去装模作样的劝魏不熟,魏不熟往天上瞧了瞧,天已经快黑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地方有点邪门,咱们不宜久留。”
此话一出,包括那妇女在内的几个人,全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目光里好像在权衡着什么。
吾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劝道:“上次那人都断气了你不是也给救回来了吗?这孩子这么小……”
“别废话了,快点走。”魏不熟好像不太耐烦,回头呵斥了儿子一句。
吾行这下就有点为难了,他有点不忍心的朝那小孩看了一眼,磨磨蹭蹭的朝魏不熟走过去了。
“等等。”
正在往外走的父子俩,嘴角齐齐的现出一抹笑意,转身的时候却都掩饰掉了,之间孩子的父亲站在台阶上,两手攥成拳头垂在身体两侧,像是下了个大决心似得恳求道:“救救我家小宝吧。”
半个小时后,魏不熟收起随身携带着的几根银针,从身上取出一颗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递给那个妇人:“半盅酒化开,沉淀完把上边一层清液涂到孩子嘴唇上。”
妇人小心翼翼的捧着药丸去照做了,而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按照谢家村的规矩,夜幕降临之后,任何人都不能走出家门了。
事到如今,孩子的父亲也知道瞒不了多少事,便告知魏不熟:“很多年前村子里被下过诅咒,祖上便立了这么多规矩,你们今天肯定是出不了村子了,而且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要出院门,我给你们安排在厢房里住一晚吧。”
那个妇人已经化好了药,拿过来给孩子蘸在了嘴上。魏不熟知道这小孩儿马上就会醒,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为难:“我们还是不留宿了,这也才八点多。”
吾行也说:“是啊,我们明天还有事儿呢,今天必须得到成都。”
这时候床上的孩子突然喃喃的叫了句“妈妈”,那一家子人全都围了过去,孩子的父亲这才对魏不熟放松警惕,他走过来诚恳的说:“真的谢谢你们了,只不过我刚才也并没有危言耸听,我们村子里的确有很多的禁忌,你是为了我儿子留下来的,我们也应该保障你们的安全,总之你们还是安心的留住一晚吧,千万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