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赵俊译见她起床便出去给她准备早餐,凌亚卿本想叫住他的可是他走得太急了,许是没有听见她的呼叫,她哀叹了一声,只好自己吃力地起来摸索着爬到了洗手间。
伤势好了倒是不少,但是行动起来依旧不是很灵便,尽管有些笨拙但还能处理地过来。她照着镜子好好地梳洗了一番,即使是住院她也不想让自己变得狼狈。
好不容易整理完毕等到她回到病床的时候却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凌亚卿定睛一看不免惊讶道,“老七,你怎么过来了,”
老七顺手将清粥放在床头柜边上,正要准备倒出来给她喝,就听见她说,“你来得正好,我等下就要办出院手续了,你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吧。”这样到时候就可以将钱给他了。
昨晚她算了一下帐,估计这几天的住院都是老七给交的,再加上护工费确实是不少的开支,盘算着过一阵子就给对方汇钱去。
老七闻言一怔,定定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昨晚半夜打电话给了他,这个号码只有唐家的人知道,赵俊译是万万不可能知道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拨打的。得知这个消息,他昨晚乐得一宿没睡。
她失笑道:“废话,我哪里知道。”
老七听了她这一句话有些失神,这样的话是段艺熙的口头禅,回过神来问道:“昨晚的电话是你打的?”
凌亚卿想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印象,“没有啊。”
她并没有说谎,只是昨夜是半睡半醒中下意识地拨打电话,意识并未完全清醒,如今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老七噤声不再询问她,眼神多了几份失望,从裤袋里掏出之前那部手机递给她,知晓她不肯接受就说:“拿着吧,到时再联系我。”
凌亚卿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收了,盘算着到时还钱给他的时候顺便将这部手机的价钱给算进去,这样谁也不欠谁的也好。
“喝了吧,我让人特意煮的。”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去,十分满意地看着她捧着碗要喝下去的动作。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老七偏过脑袋看了站在门口拎着食物的人一眼之后,又将视线转移了过去。在一旁的凌亚卿见了眼前这奇妙的画面不免心下一紧,看来两人的火药味越浓了。
赵俊译进来之后默而不语,见她捧着老七带来的清粥要喝,立马给制止直接倒在垃圾桶里,迅捷地打开自己带回来的食物让她吃。
凌亚卿心被揪得紧紧的,知晓他这么做太不礼貌了,偷偷瞥了一眼老七,发现对方紧绷着一张脸,但是这样冷漠阴森的表情并不破坏他的美感。
“怎么不吃?”赵俊译皱眉问。
凌亚卿不语,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一堆食物出神,许久才反应过来道:“噢,我这就吃。”余角瞥了一眼老七,发响对方的表情更僵硬了。
突然听见老七冷冷地蹦出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亚卿吓了一跳,偏过脑袋一看原来并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跟赵俊译说话。顿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看来等会儿就有一场战争要发动了。
果然不出所料,赵俊译的脸比老七的更黑,语气更为冰冷:“如你所见。”
凌亚卿赶紧捧着食物暗暗吞了下去,心里叨念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本以为接下来就会有一场巅峰对决,没想到老七看了她一眼之后,咽下心头的愤怒,哑声道:“我们出去说。”
赵俊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小卿,见她故作镇定地在一旁吃着,终于也同意了跟着他离开了病房。
他们前脚一迈,凌亚卿正要悄悄地溜下病床偷偷地跟上去想弄个明白,这两个大男人之间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这有些令她感觉好奇。
似乎在记忆里赵俊译这个人向来不会结仇,突然额上青筋突突而起,脑袋胀得很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这样疼痛似乎之前也经历过,只觉得莫名的熟悉。
见他们消失在自己的模糊的视线里,凌亚卿这才作罢,伸手抱着脑袋蜷缩在病床上,许是太疼痛了这才忍不住流泻出些许低声呻吟。
突然脑里一闪而过许多画面,那些画面并不属于她的记忆,可她偏偏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只觉得一阵熟悉好似便是自己之前的经历,可明明记忆并没有保存过那些画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些画面只是幻觉?
不不不,可能的,幻觉怎么可能有这么清晰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确确实实经历过,而脑海里总是浮现的那个男人怎么看起来如此熟悉,可偏偏是想不出来,就好像想要说出什么话偏偏卡在喉咙一般,让人痛苦不堪。
还有……那个总是出现在脑海里的小男孩是谁?为什么自己总是抱他,为什么他的笑容总是能够令自己感到一阵心暖?
突然想起了赵俊译之前所说的那个小男孩,该不会就是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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