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知道陈璟在望县的关系很深,心里早有巴结他之意。只是碍于祖父,怕祖父觉得他谄媚权贵,瞧不起他,不肯把当家的印章给他,所以有所保留。
如今,祖父已经去世,陈二就不在顾忌。
攀龙附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陈璟不也是攀附,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么?所以,陈璟的事,陈二不敢不上心。
他出去吩咐,让小厮和丫鬟们,不管谁看到了陈文恭,都要告诉他。
新的家主发话,谁敢不尽心?之前陈璟问陈文恭,那些丫鬟和小厮们不知是谁,也懒得多想。
如今,都纷纷打听起来。
最后,是一个在宴席上服侍的小厮,看到了陈文恭:“文恭孙少爷吃了几杯酒,是他自己要吃的。他去了趟茅房,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马车,说是他自己家里的,就跟着马车跑了。后来,有没有追上马车,小人就不知情了。”
陈璟跟陈二道谢,立马从旌忠巷离开。
他沿着回旌忠巷的路,四处寻找。真怕文恭是吃醉了,又没有追上马车,就在哪个角落里睡着了。
他寻了一路,快到家门口,仍是没有找到陈文恭。
“会不会是在街上,被人掳走了?”陈璟站在街头,想了半晌。
想到这里,陈璟就去了衙门。
衙役们都收过陈璟的好处,又知道他们的县令忌惮陈璟,对陈璟客气急了,恭恭敬敬迎接了他。
连金县令,也是满脸的笑容,和蔼可亲。
“陈贤弟,怎么有空来瞧你老哥?”金县令笑道。他比陈璟大二十多岁,可以做陈璟的长辈了。
他用先贤弟相称,无非是讨好陈璟,从而想更加讨好杨之舟。
杨之舟之前就暗示过金子久,对陈璟好点,前途不会差的。所以,金子久把这话奉若圣旨,甚至和陈璟称兄道弟。
“县尊大人,我有件急事——我侄儿今天在宴席上喝醉了酒,不知走到了哪里,去向无踪。我要报案,请县尊大人帮忙找人。”陈璟道。
金子久早已留意到陈璟全身被汗水浸透,早就想问,又怕问错了,故而没有多嘴。听到陈璟这话,金子久终于明白过来,陈璟是到处找遍了。
“贤弟放心,老哥定然帮你找到侄儿。”金子久表情立马严肃起来,慎重道,“贤弟也莫要着急,认真把你侄儿的形容相貌,告诉老哥,老哥这就派人去找。”
陈璟道是。
金子久把捕头和几个得力的衙役全部找过来,听陈璟说话。
陈璟跟着捕头和衙役们的面,仔细说起了他侄儿的外貌特征:“十岁,和普遍十岁孩童一样。今天是我伯祖父上山的日子,故而他穿了青黑色的直裰,腰上扎了一圈白麻。”
想了想,陈璟又道,“和我长得有点像,模样就是这样。”陈璟指了指自己的脸,给捕头和几个衙役认真观摩。
“他喝醉了酒,怕是睡在了哪里。”陈璟又道,“若是清醒过来,他并不怕人,而且说话言语清晰,你们可以询问他。”
说了半天,陈璟把关键的说清楚了。
捕头和衙役立马带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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