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也淡淡回了一句客套话,就没再多说什么,匆匆挂了电话。
手机界面又回到主界面,颜歌怔怔地望着手机,一时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之前她是生气傅长泽自作主张,不经过她同意就往外放消息,但等签约一事解决之后,颜歌才忽然觉得气急之余……有些小题大做了。
且不说傅长泽到底为何这么做,就算她不想捡完世这么个嗟来之食,她也不该是这么一个生硬又不近人情的态度。她不是个易怒之人,遇上事也多半谨慎处理,可不知为何,一旦遇上傅长泽这只狐狸,就兵败如山倒。
或许是因为……心底对这个人存着一份不服输吧。
颜歌从小就知道自己好胜心强,就算是和庆国侯府里几个哥哥比,也从不服输,被打得鼻青脸肿了憋着不哭是常事。
等成年之后收敛了许多,却独独在遇到祁少秦之后破了功,未出征之前操练军队,便要与他争个面红耳赤,等出兵南征,更是时常看不对眼,搞得手下副将一见到两人见面就紧张得要死,生怕一言不和,自家将军就把军师揍个脸肿。
现在想来,真是有几分可笑啊……
颜歌闭了闭眼,又忽然抬头望天,细细的雨丝落在发梢之上,南方的气候与大陈的北国截然不同,三月的春雨淅淅沥沥,就像是极细的线,缠绕在心头,丝丝不断。
幸好,他还活着。
*
傅长泽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外面是s市的市中心,高楼鳞次栉比,一派繁华。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先生,您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需不需要先点菜?”
傅长泽顿了顿,看了看时间,微微一笑:“没事,我再等一会。”
服务员点了点头,刚准备转身,忽然看见楼梯口走上来一个女孩子,长发垂于腰际,发梢沾了些雨滴,看上去湿漉漉的,面容姣好,浅色毛衣搭配一条到膝的格子裙,看上去就像是个未出社会的大学生。
他看得有些失了神,然后就听到坐在旁边的傅长泽忽然淡淡开了口:“我等的人到了,你把菜单给她看。”
服务员立刻回神,替颜歌拉开椅子。
颜歌坐下,环顾了四周,整个餐厅装修得极其古典,一楼的正中央造了极小的池,放置着小桥和假石,水中几条鲤鱼游水,怡然自得。二楼布局则是模仿园林风格,以飞檐吊顶,一派古色古香。
她再看菜单,菜名更是极尽文墨之意,看得颇为头大。
傅长泽淡淡开口:“上次去西餐厅,你说东西难吃,今天换了一家中餐,你试试口味吧。”
颜歌抬眸望他,他的眼角眉梢毫无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疏离的凉意,虽是客气,却冷冰冰的。
看来他也真的生气了。
颜歌垂下眸,虽在看菜单,心中却在默默思忖,傅长泽为什么要动怒?于他太子爷而言,少签她一个十八线,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
傅长泽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冷淡一声:“是和朝元谈得太高兴了,连我这顿饭都不愿赏光?”
颜歌皱眉,刚想说点什么,他的眸光又落在某处,顿了顿,接着自然地从大衣拿出一块手帕,帮她简单擦了擦发梢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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