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桃恨恨说一句:“好与不好与你们也没有关系!”
说完转身关上大院儿的门,徐越的惨叫声忽然开始从里间传出来。
小桃揪心地赶到徐越的屋子门口,王婆子喊道:“孩子的襁褓呢,准备好了么?这孩子头露出来了!姨太太,你使劲儿!”
小桃赶紧拿起襁褓递过去:“我拿着呢我拿着呢。”
徐越几乎目眦尽裂,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下来,她觉得自己痛极了痛极了,痛到极处,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喊着:“娘!娘!”
吴霞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喊道:“徐越,用力!再用力!”
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冲破了大院儿,接着是王婆子啪的一巴掌,婴儿清脆的啼哭声也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是个女娃!”王婆子高兴地把孩子递给小桃,小桃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孩子。
徐越虚弱地想要歪头看看,王婆子却看着她,坚定地说道:“继续!再使劲!不要放弃!还有一个孩子,我看到头了!”
徐越绝望地真想骂娘了,她觉得自己痛得几乎麻木了,思绪也开始飘忽。
她双手抓着被单,觉得好似回到了前世将死的那一刻,思绪像电影一样,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地来回闪现。
前世的妈妈,这一世的爹娘妹妹,肚子里的孩儿,刘家村的日子,最后,闪现到一个男人的脸上。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在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安慰道:“你受苦了,坚强点,徐越,坚强点,不要害怕……”
徐越流着泪,心里是无尽的怨恨,我怎地不怕?
晕过去的一霎那,徐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她自己的心底也是怨恨的,怨恨那个男人,怨恨这一双孩儿的父亲……
王婆子捧着一个男婴,那男婴出来的那一刻便开始哇哇大哭,中气十足,跟他姐姐比起来,身子重了许多,个头也大了很多。
“姨太太!您生了个龙凤胎!姨太太,您醒醒呀!”欢喜看着昏过去的徐越,眼泪流了出来。
王婆子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她出血太多,大夫已经开了药,你们要多灌几次,应该也无大碍,只是元气大伤,终究要体弱一阵子。”
欢喜这下才放心了,给徐越掖好了被子,擦了擦汗,跟着小桃一起去照看两个小婴儿去了。
京城的林府,林启渊拖着满身的伤,刚从天牢里给放出来,他在床榻之上昏迷已有三日,汤药灌下去总是不见效。
王远容在床边尽心服侍了好几日,眉目憔悴。
“徐越……徐越……”林启渊梦中徐越惨叫着,一双手带着污血,样子十分恐怖。
王远容给他擦着汗津津的额头,听到这个名字,手里的帕子瞬间停住了。
林启渊却忽然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气喘吁吁,用力捂着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问道:“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