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不男不女的快回来了?”
“对呀,对呀!听我爹爹说,这次大败黄沙军的主将便是她,想必又要加官进爵了吧!”
“还加?她这一年都加好几次了,愣是从从六品加到了正四品,一个女子功名心怎地这么重!”
“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好好的郡主娘娘不做,成天打打杀杀的,简直是个十足的妖怪!”
“可不是,克母克父克夫,算命先生都说,她那是百年难遇的天煞孤星命数呀!”
“对对,你看,璋王这般谪仙的人物都给她克死了,真是……”
“嘘!”其中一紫衣女子忙沉声打断道,然后警戒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才继续说道:“你们找死呀,我那三皇兄的事可是禁忌,不准提的!”
众女子赶紧捂了嘴,一个个好似警惕的小兔子。只是她们如何警惕,却不曾想到口中谈论的女主角——平阮儿,此刻正高坐在她们头顶的树枝上。
“阮儿呀……”
平阮儿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了拉,这才抬头,却是苏姨满含担忧歉疚地望着她。
“嘘——”平阮儿竖了根手指在唇边,示意苏姨噤声,然后宽慰的冲她笑笑。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无非就是说她二十高龄还嫁不出去,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不懂女红刺绣粗鄙不堪,只知带兵打仗舞刀弄枪不成体统……这样的话听多了也就无感了,正如一把锋利的刀,用久了,自然就钝了,伤不了人什么的。
掏掏耳朵,平阮儿浑不在意地继续瘫软身体斜靠在苏姨身上,心里却有些郁卒,这帮无聊的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走呀!
三日前,身为主帅的平阮儿便从十万进京大军中悄悄溜出,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赶往帝京上阳城,便是想回来庆贺苏姨三十岁生辰。
她记得苏姨一直想看大漠的日出,虽然不知道苏姨为何对大漠如此执着,但恰巧她此次征战的是黄沙国,那样的日出却是看了不少,果真是喷薄欲出、壮怀激烈,足以激起她胸中翻腾的热血。而她想,在上阳城这样的温软富丽之乡,恐怕也只有南山湖畔这儿的日出稍显雄壮,于是下了马就直接把苏姨给绑来了。
为了方便,她直接将苏姨架上了树,湖光山色,尽收眼底,视角正好!只是不曾想自己在看完日出之后便靠着苏姨睡着了,也许是三日来不曾休息的缘故,也许是苏姨的怀抱太香太甜,她竟然失了以往的警惕敏感,这一睡便五识封闭,竟然连下方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了都不曾发觉。而苏姨不懂武,一方面又心疼她,所以便任由二人高悬树上,也不曾叫醒她来。
于是,平阮儿醒来之后自然就避无可避地听了一大堆这些官家小姐对她的精彩点评。
此刻四周围满了那群小姐带来的家将和护卫,平阮儿纵然武艺不低,也断不可能带着苏姨无声无息地离开,只能祈祷这些小姐累了渴了热了吃饱了散去,谁叫她身为统帅私自提前入京,不能暴露身份呢!不过,这是什么命呀,看个日出都能惹上鱼腥……天知道她最最讨厌的便是面对这些香气扑面的小姐!
“正宗消息,听说陛下要率文武百官去京郊二十里外亲迎她呢!”树底下一个粉衣女子继续说道。
“孙怡,这是真的吗?”另一绿衣女子低呼出声。
“当然,我爹爹说的还能有假?”粉衣女子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太震惊了,咱赤焰国享受此等待遇的将军寥寥无几,她一介女子,何德何能!”绿衣女子轻嗤出声。奈何平阮儿耳力过好,还是听见了,不由得心道,看来她对我意见是大大的不满嘛,先前说我不男不女、克父克母克夫的人也是她,嘴还真是有够毒的。
“肖潇,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爹爹说了,她也算得上是奇女子,率兵五千潜入敌军腹地,然后与我赤炎大军合围歼敌六万,将余下四万赶进了大漠中,还将黄沙国的四座大城池收入囊中,这般功绩,的确值得人赞赏,我爹爹还说,就是封个上将军也不为过!”那粉衣女子出声辩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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