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氏气的要命:“你偏要讲话这么难听的?去去去,别在这怄孩子,该做么丝做么丝去!”硬把不甘心的丈夫给赶走了。
秀兰不太喜欢被休这个词,还不如自请下堂,可是估计她说了也没人相信她是自己要回来的,算了,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秀兰决定先不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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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了赵和恩半天话,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每次去都是送到了东西、传到了话就走,复述的那些话也并没什么特殊含义,心里对陆鲲的话又多了几分怀疑。秀兰在西苑这段日子,跟家里唯一的联系就是赵和恩,而赵和恩每次去都只是传几句话,连一张纸都没有,他们能私相授受什么?
可是今日她又为何这么坚决的要走呢?穿着旧时衣衫,戴着那支木簪,当初她手拿木簪指着脖颈的样子宛在眼前,皇帝心里满是焦灼,怎么也坐不住,站起身往外走。
彭磊等人忙在后面跟着,眼见着皇上似乎是要回逸性堂,彭磊纠结半天,还是鼓足了勇气询问:“陛下,天晚了,要不还是传步辇来?”
皇帝摆摆手:“不用,朕要走走。”这样大踏步走着,吹吹晚风,心里那焦灼的情绪就能少一些。
于是彭磊等人只能一溜小跑的跟着皇帝回了逸性堂。进门的时候院子里暗暗的,只有门前两个灯笼在风中摇曳,再向里走过了敞厅,后面的正房里也只堂屋和东次间有灯光。皇帝不由站住了脚,这里怎么这样冷清?只少了一个人,就少了那么多么?
彭磊已经走到门前掀起了帘子请皇帝进去,皇帝压下到嘴边的叹息,迈步缓缓进了堂屋。
屋里守着的冬梅一看彭磊亲自撩开帘子,就知道是皇上回来了,忙到东次间门口叫香莲,跟香莲一处坐着的海棠也赶忙站了起来,跟着她们俩一起到堂屋里拜见皇上。
皇帝一进门就看见海棠,忍不住微微皱眉,转头问彭磊:“怎么回事?”
“回陛下,您说送海棠姑娘来逸性堂……”彭磊看皇帝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两个字就没敢说出来。
皇帝懒得发火,一挥袖子:“香莲给她安排个住处,明日让人送她回家吧。”说完就进了东次间。
香莲应了,伸手去扶海棠,不料海棠却推开了她的手,转身站到了东次间门口,带着哭腔叫了一声:“陛下,我……”刚开口泪珠儿就掉了下来。
皇帝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又叫香莲:“云妆呢?”
香莲十分意外,跟彭磊对视了一眼,又飞快答道:“回陛下,云妆在后头歇了,奴婢送海棠姑娘出去,顺便叫她来侍候?”
“嗯,去吧。”皇帝自去了榻上坐下,又叫彭磊上茶。
香莲就拉着不情愿的海棠出去,见她还是哭哭啼啼的,等到了院子里就吓唬她:“快别哭了,陛下最厌烦女人家在他面前哭!当心惹的陛下生了气,连家也不让你回,直接送你去浣衣局!”吓的海棠不敢再哭,乖乖跟着她去了宫人们的住处。
云妆还没有睡下,听说皇帝找她也十分意外,忙整理了装束跟香莲一块回了逸性堂。
皇帝在东次间榻上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往西里间去,到房里转了一圈,见陈设依旧,只是少了那个人,无端端透出些许寂寥之意,甚至还不如当初她未来之时。伸手拾起榻上小几放着的书,打开来翻了翻,正是之前他让她看的《柳毅传》。
“陛下,云妆来了。”彭磊在门边轻声叫道。
皇帝回过神,“唔,让她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彭磊按捺住心里的惊讶,让云妆进去,然后又带着其余人一起退下,再将门轻轻掩上,自己守在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昏君,我想说,首先他是个皇帝,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又有太后逼迫他过继,传宗接代其实是很大的压力。
其次,指望这样贪图玩乐的皇帝一见女主就丢了魂、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是有些天真可笑的,男人都会说些“我只爱你一个,别人算什么”之类的话,但多半说了只是为了哄哄女人,转头看见漂亮的,他也不会戳瞎自己不看,要是有主动送上门的,更觉得是一桩美事
昏君不是常见的言情男主,没有那么严于律己,他确实喜欢秀兰,可远没有到爱的程度,这种喜欢会在需要取舍时发生作用,但并没有强烈到让他无视所有其他的异性
在改造昏君的这条路上,秀兰还任重道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