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人对面。
顾梓岩捏着勺子的手一顿,眼神快速的瞟过丁墨,然后又装作没看到她一样,继续眉飞色舞的比划。
她身侧的两个女人倒是注意到了丁墨,不过眼里并没有多少善意,反倒像是看到敌人一般。
丁墨也不在意,小口的喝着粥,眼神嘲讽,她放下勺子,双手交叠在桌上,挑眉睨着顾梓岩:“顾大经纪人也不怕消化不良。”
顾梓岩停下讲述,舀了口粥送进嘴里,又伸出手指晃了晃:“你没听过秀色可餐这个词么?”
“那你胃口挺好的。”丁墨扫了顾梓岩身侧的两个女人一眼,不再说话,只是喝粥,神情闲散的让顾梓岩莫名的怒火中烧。
她讥讽的回击:“那也总比某些人食欲不振好。”食欲不振四个字,顾梓岩咬得极重,如同当初嘲笑丁墨“性/冷/感”一般。不过如今,她确实不会再用这三个字去讽刺丁墨,这会让她想起那个不堪的夜晚!
“咳咳············”对桌的叶茗一口粥卡在喉咙里,咳得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
俞绯赶忙将水杯递给叶茗,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小心点,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话是说的嫌弃,可她怎么会不知道叶茗为何忽然失态,还不是对面都快打起来了。可有些事,外人没办法插手。并且丁墨和顾梓岩积怨已久,横隔在彼此心间的心结,只能由当事人自行解开。
一餐早饭在心惊胆战中吃完,叶茗后来实在忍不住,搬去了对桌,找话题找的口干舌燥,嘴角不断抽搐,可丁墨和顾梓岩就是油盐不进。她怏怏又可怜兮兮的撅撅嘴,找俞绯讨安慰去了。
“别郁闷了,她们两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俞绯浅笑着柔声安慰,却是很不懂两个凑在一起就会炸的炸/药/桶,昨晚是怎么相安无事的共处一室的?
“心好累,不想管她们。”叶茗无语望天,第一次觉得阳光也可以乳齿冷若冰霜。她讨厌窥探别人的心思,也就放弃了从丁墨那边下手的想法。再担心,也不能主动去揭当事人的伤疤!她何必多事兮兮的跑去提醒丁墨——“诶,你还伤心不,难过不?”,这么遭人恨的事,她做不出来。有时候,绝口不提,给对方一点*和空间,只是安静的陪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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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在江南小镇的最后一场戏,剧组在民宿大厅集合,准备移步机场。
民宿老板和导演颇有些惺惺相惜、不舍分别的感觉,兀自在那儿话别。其他人也不急躁,与各自的助理确认行程,或是和身旁人聊天。
民宿老板的女儿——霜儿手执礼品袋,梨花带雨、期期艾艾的挽着顾梓岩,要多惹人怜爱有多惹人怜爱。
站在门口位置的丁墨轻嗤,小女生扮可怜的那一套还真是别扭,这女人都什么品位,滥情也该挑些还算看得过去的人。不过也对,这女人一向来者不拒。她挪开视线,眉头拧紧。等顾梓岩朝她们这边走来,酸不溜秋的讽刺:“舍得走了?”
话一出口,丁墨立刻后悔了,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深闺怨妇埋怨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
轻咳了几声做掩饰,她不自然的抬步走在了前面。
顾梓岩看了眼那个略显单薄的背影,失笑,这女人最近不正常的有点可爱!
“天涯何处无温柔乡,何必在一个小民宿里吊死。”顾梓岩快走几步跟上丁墨,勾着桃花眼,似笑非笑的问,“这位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嘛?”
丁墨连半分眼神都懒得分给她,只是加快了脚步。心里如同撑了一个皮球,轻轻一碰便会炸开。
后者翻了个白眼,转身找小助理去了。
女人都是别扭的生物,人家不理你,你就各种不爽哀怨,人家一理你,你却要假清高真傲娇。丁墨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其中一类,可发现顾梓岩不见后,还是忍不住搜寻她的身影,然后在看到她亲近冰卿后,怒火冲天。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人之间微妙的改变,还有那暧昧不明的牵连,叶茗和俞绯看的透彻。她们彼此对望,轻叹口气,对方眼中的情绪已然明了。只可惜当事人还在状况外!
一如来时,全剧组浩浩荡荡的徒步走出江南小镇。不过时隔两个月,天气比那时燥热的不止一点半点。俞绯撑着伞,叶茗便死皮赖脸的蹭在她伞下,手里拿着两杯街边买的冰饮,自己吸一口,还不忘递过去喂俞绯一口,然后相视一笑,餍足的如同一只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