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大,有点什么小动静还是能马上察觉的,众人对她们的虐狗行为表示这把狗粮不想吃。心好累,坐个飞机都能被虐!!!是谁说的要尊老爱幼关爱小动物?他们这些单身狗怎么就没人关爱???
而坐在她们斜对面的丁墨,捏着手里的杂志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莫名的觉得侧边位置上的两人很碍眼。
笑,有那么好笑么,跟花痴似的!她嫌弃的丢了个白眼过去,双臂抱在怀里,侧过身子,闭目养神。
恍惚间,听到身后有呕吐的声音以及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便是冰卿关切的问候。丁墨猛的睁开眼睛朝侧边看去,顾梓岩煞白着脸,眉头皱紧,看起来很难受。想也没想,她拿出包里的纸巾递过去,可冰卿已经先她一步拿了纸巾在给顾梓岩擦拭嘴角,还贴心的拿了水给她。
一切都显得自己很多余,丁墨的手僵在半空,僵硬又尴尬的扯了扯唇角,收回手,随意的将纸巾丢到一边。视线落到窗外时,天色有些晦暗,一如她空空荡荡的心。她大概真是疯的不轻,顾梓岩怎么样与她又有何干?可也不是完全没关系,毕竟她做了那么荒唐的肮脏事。捏捏酸疼的眉心,丁墨轻叹口气,重又闭上了眼睛。
而彼时的顾梓岩,却是望着她的背影发呆,如果她没看错,那么这女人刚才有递纸巾给她,眼神里似乎有些担忧。不不不,她甩甩头,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丁墨恨不得嘲讽她千万遍,怎可能对她表露那样的情绪?所有的柔情丁墨只给过叶茗一个人,而她,只不过是不小心与她相交了的平行线罢了!自嘲的笑笑,顾梓岩收回了视线,无声的盯着窗外。平流层向来晴空万里,怎么此刻却是晦暗如墨,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夕?
念头刚转到这儿,飞机猛的一颠簸。机舱在片刻的沉寂后,爆发出小小的骚动。
相拥的两人也被颠的身子猛的一撞,叶茗的下巴磕到了俞绯的头顶,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皱眉揉着下巴,想了想又去揉被惊醒的那人的头顶。
“撞疼你了没有?”
“没事。”俞绯浅笑着闭了闭眼睛,等眼前清明一点,才抬眸问她,“刚才怎么了?”
叶茗揉着她的发间:“不知道,就忽然颠了下。”
只是不算强烈的颠簸,众人骚动过后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做手边的事。可短暂的几分钟后,飞机又是强烈的几阵抖动,成功的消磨掉了众人的淡定和冷静。
“是不是飞机出了什么问题?”问话的人声音都在抖,可没有人回答,剧烈的晃动如同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骚动演变为躁动。看过那么多片子,甚至亲身经历的演过空难,所有人都很清楚这可能意味着什么。
几个女演员煞白着脸,慌慌张张的问降落伞在哪儿,拍片的时候,都有过跳伞的经历,所以此刻本能反应便是找个时机跳伞。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一般飞机上不会配备降落伞。”
“可是,可是演戏的时候············”
“那都是演给人看的。”解释的那人还算冷静,但女演员们已经完全没办法保持镇定,有的已经哭了出来,伴随着飞机剧烈的抖动,机舱乱做一团。
那些人惊慌的神色击垮了叶茗的理智,她在愣着几秒后,猛的抓紧了俞绯的手,温暖的肌肤想贴,感觉到的却是无望的冰冷。她脸色苍白如纸,却是强自在唇角挂上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艰难的吐字:“绯绯············会没事的吧?”
俞绯握紧叶茗的手,将她颤抖不止的身子揽进怀里,撇去那一抹慌乱,柔声安慰:“没事的,别怕,有我在。”
“有我在。”——简短的三个字落进叶茗耳朵里,莫名的安心。她往俞绯那边靠近了点,颤抖着手拥住俞绯,把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似乎是第一次抱得那么紧,也是第一次在拥抱时感觉到不舍。她的唇贴在俞绯脖颈间白皙的肌肤上,嗫嚅着开口:“我不想死,绯绯,我还不想死。”她还有好多话没说,甚至,欠俞绯一句喜欢。
清泪顺着眼角落下,滑进俞绯的脖子,落到锁骨上,冰凉一片。她捧起叶茗的脸,吻了吻那被眼泪沾湿的睫毛,温柔缱绻:“不会,不会死,乖,别怕。”
“可是············”飞机一抖,怕的叶茗抓紧了俞绯的衣服,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泪婆娑,“我有话跟你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