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是首度出奇的严峻,昭帝坐在龙椅上,面色和缓,一如既往的俯视着众人。
下面,卢阁老与护国公针锋相对,不过,随着昭帝唇角的笑意愈发牵强,事情争吵的越发激烈。
无他,这次相争是因为,燕景霄。
昭帝面带几分威严:“董爱卿,虽然太子年少多才,不过,我大燕,确实没有皇子年岁未满祖宗规定便参与政事,这于礼不和啊。”
护国公躬身一揖,眼中满是忧国忧民的愁丝,看到的人无不信以为真:“启禀皇上,臣以为,让太子参政实在是臣等同僚与黎民百姓共同所期呐。”
“臣附议,晏江水患已是我大燕之大害,自我大燕开国以来,晏江因其河道宽广,被作为通商之用,是以我大燕国库才能如此丰厚。这是臣阅尽历朝卷宗得出来的结论,国库之中曾有三分之一数来自于此呐。但是近些年晏江水害频仍,已无船只商队敢在其上通航!臣阅过太子无意间流入民间的手稿,调整河势,裁弯取直,河道展宽和疏浚,此等方法甚妙,臣以为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臣请太子殿下参政!”这是一直中立的户部尚书,两朝老臣,昭帝不能不顾忌他的意见,听到这话昭帝不由眼神冷了冷。
“臣附议,太子殿下的手稿有不少在民间传诵,殿下的妙思给了不少大人启发,但其中还有很多不是臣等可以揣摩的,是以,臣奏请太子殿下参政!”
“臣附议,据晏江附近的州司禀报,那里的百姓饱受水害侵害,已经知道太子此法,且深信不疑,以齐齐联名上诉,以达圣听……不日将到达京城。”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昭帝看着底下一排排附议之人,每说一句“臣附议”,昭帝眼角就抽一下,眸色渐冷,但唇角的笑意未变,江元启深深低下头,万岁爷这是要怒了的前奏啊,江元启的视线落在龙椅上不断收紧的手指,不由心道:幸亏是黄金做的。
“臣以为不符,太子连太子妃都未曾娶,古语有云,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臣以为太子年岁尚幼,恐思虑不周,水患治理不成,反而……”卢阁老看着昭帝的脸色略有变化,连忙说道。
昭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点头还未开口便又有人开了口,正是户部尚书:“不知卢阁老可否告知,思虑周全的你,知不知道太子手稿所记载的那些测量方法你知道多少?”
卢阁老哑了声,以往这朝堂只是他和护国公争权夺利的战场,谁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户部尚书竟然也有这么跟他对着干的一天,真是棘手。
原本因为自家女儿的事,护国公这几日是越发针对自己,现在再加上这户部尚书,难道这朝堂真的要一个没有娶妻的娃娃参与进来?
护国公眼神扫过卢阁老,眼中划过一道利芒,不管怎么说,太子是他董家依仗之一。
众臣吵吵嚷嚷,各抒己见,昭帝听的头都大了。
“你说太子年纪小?可是,太子本就是储君,这朝堂将来本就是他的!”
“于礼不和!祖宗规定自有用意!不可擅自更改!”
“现在晏江水患迫在眉睫,祖宗规定有用你饿了渴了就用祖宗规定啊!拉完屎本来有一张上好的草纸你不用,非的用手擦,你说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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