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然难得主动,所以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楚云逸都决定从她一次。剩下的,以后再说就好。
两人在飘香苑停留了很久,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才起身回到宫中。和楚云逸分开之后,祁悠然揉了揉已经笑的有点僵的脸,回到长春宫,站在门外发呆。
别说是楚云逸了,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不找个合适的解释,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祁悠然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说谎是这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拗。
就在祁悠然站在外面冷静的时候,屋内忽然传来了苏安的声音。
“秋茗。跖”
祁悠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推门走了进去。苏安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就问:“你在外面干什么?”
“刚刚去了趟茅房,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一会儿还要去,担心会吵醒太后,所以就站在外面了。”秋茗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太后怎么突然醒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去给你拿药过来。”
听了秋茗的解释,苏安的眼眸柔和了一些。吃下秋茗拿来的药,苏安躺到床上,看着秋茗说:“外面天凉,就在屋里吧。”
“好,太后歇息吧,奴婢就在这里守着,哪也不去。”
苏安有些时候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就像现在这样。秋茗看着苏安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有点后怕。明明给她吃了足量的药,若是在以前,肯定会一觉睡到天亮的,今天怎么会半夜就醒了呢?还好自己回来了,若是她找不自己,那又该拿怎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意识到这一点,秋茗决定以后晚上也不能随便出去了。她静静的注视着苏安的脸,暗暗对自己说,如果哪天她真的承受不住体内的毒蛊侵蚀了,就一定要带上这个老妖婆一起下地狱。她们都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上天就不可能了,所以老老实实的到地底下去,是最好的了。
秋茗这么想着,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意。而这抹笑意在她看到苏安体内的虫子爬到了脖子附近的时候,一下就僵住了。
说她是老妖婆,还真是不冤枉她……秋茗在心中喃喃自语的想着,这种事情,哪怕就是醉红妆在世的时候也是做不出来的吧?
又吃了一遍药的苏安,这次终于一觉睡到了天亮。早上醒来的苏安,在看到秋茗之后就问她,“北冥国皇帝的送行宴,是在明日举行?”
“没错。”秋茗点点头,“日子早是就定下来的,现在崇明殿那边正在为这件事做准备呢。”
“你今天过去一趟,替哀家送件东西给他。”苏安坐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的容颜,吩咐秋茗说道:“至于该送什么,你就去库房随便选一样好了。”
苏安如此随意,看的出来她的敷衍之心。秋茗伺候完苏安之后,就去照办了。来到放满了宝物的库房,她望着那些都已经蒙上一层灰尘的宝物,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送夏东篱哪一件好。她挑来选去,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一盒珠宝上面。这东西虽普通,甚至有些俗气,但在这种时候,就是应该选这样的东西才正常吧?
选好了东西,秋茗就到了夏东篱那边去。不费力气,她很顺利的就见到了夏东篱,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枫桦。
枫桦的皮肤很白,平日里就比普通的男人白很多,再加上柔美的长相,甚至可以很女人相比。一阵子没见到他,秋茗觉得他又清瘦了许多。而脸色看起来,也更像是生病了一样的苍白。
之前听说楚云逸差一点就杀了他,不过最后只要了他一只手。秋茗对这事还是有点感兴趣的,因为她还从楚云逸那儿听说,是夏东篱救了枫桦的命。
“奴婢秋茗,参见皇上。”秋茗微微低着头,垂着眼帘对夏东篱说:“太后听说皇上后天便要启程离京,于是命奴婢送来一样礼物给皇上。太后说,皇上此行过来并没有带上皇后,所以就把这礼物带回去送给皇后好了。”
夏东篱微微一笑,让身边的枫桦去把东西给接过来,然后对秋茗说:“替朕多谢太后的心意,这礼物朕一定会带回去,转交给皇后的。”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秋茗并不打算在他在这儿过多停留,可是夏东篱却好像不打算随她的意。秋茗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一人给拽住。她顺着自己的胳膊看了过去,视线再慢慢往上移,看到了枫桦的脸孔。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背对着夏东篱问道。
见她停下了脚步,枫桦也就放开了她的手
,往后退了一步。夏东篱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道:“没什么意思,朕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而已。”
秋茗慢慢转过身来,对上夏东篱的视线。夏东篱看向她的目光和说出来的话,都让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皇上想问什么?”秋茗主动询问,“奴婢若是知道的话,定会知无不答。”
“那好,朕想知道,你和祁悠然熟不熟?”
夏东篱不会无缘无故就问出这种问题来的,秋茗心中不好的感觉快速的扩散,她轻声回答道:“不是很熟。”
“是吗?那朕怎么觉得,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呢?”夏东篱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给枫桦使了个眼色之后,枫桦立刻上前将秋茗抓住。
秋茗的双手被钳制在背后,她眉头紧皱着和夏东篱对视,有些恼火的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夏东篱站起身来,慢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回答她的问题。“放心,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朕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而已。”
夏东篱说完,就微微弯下身子,仔细的打量起秋茗的脸来,试图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破绽。
自己脸上的这层面具,可是“秋茗”精心准备的。但在面对这样的夏东篱时,她不免还是会有些担心,怕被他看出什么睨端。
“真是奇怪,靠近你之后,那种气味就越来越浓了。”
秋茗冷着脸,看着夏东篱的举动,听着他的话,愤怒的在心底骂了一句“变态!”,她身上有什么味道?她怎么不知道?!
秋茗本以为夏东篱很快就会收手,可没想到,他在检查完她的脸部边缘之后,竟然抬手伸向了她的衣领。
“皇上!”
秋茗挣扎着摆脱了枫桦的控制,制止了夏东篱的举动。她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这疯子肯定会扒开她的衣服的!
“怎么,急了?”夏东篱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朕可是皇上,你这么对朕,没问题吗?”
“皇上既然还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请不要对我一个奴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秋茗深吸一口气,平缓着自己的心情。她转过身子,向外走去,谁料夏东篱竟然不依不饶,命枫桦直接攻了过来。
看来自己今天想再走出这间屋子,不会那么简单了。秋茗眼底有寒芒闪过,她转过身来,先是躲掉了枫桦的攻击,然后以绝对的优势将他打倒。用脚踩住枫桦仅剩的那一只手,她低声问道:“好不容易剩下一只手,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吗?”
“果然是你!”夏东篱笑着坐回到座位上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假扮成秋茗的祁悠然,他饶有兴趣的问:“你扮成一个奴才潜伏在太后的身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祁悠然有点沮丧,自己不是那种能够“忍辱负重”的人。所以在面对夏东篱的一再挑衅之下,想让她乖乖的服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倒是也想问你一句,你千里迢迢来到齐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送了齐墓王朝一堆好处然后回去,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你想知道?”夏东篱看着被祁悠然踩在脚下的枫桦,“既然如此,是不是就该对朕的奴才好一点呢?”
“皇上心疼了吗?”祁悠然退后一步,嘲讽说道:“既然心疼,那就应该好好保护才是。不然他下一次丢掉的,可能就不仅仅只是手那么简单了。”
不理会枫桦看向自己阴冷的视线,祁悠然直视着夏东篱,和他进行着并不算愉快的对话。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身份的,祁悠然很好奇。是苏墨瞳那边露出什么破绽了吗?可是自己这几天并没有收到消息说,他们两个有见过面。
“你这么和朕说话,难道就不怕朕到太后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那皇上就试试看好了。”祁悠然冷声回道:“反正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也不介意将你派去的人全部杀光。”
“这么放肆?”
“我放肆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你的国家你的皇宫我都敢如此,更何况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呢?”祁悠然冷哼一声,对他说道:“总之,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也希望你能像之前一样,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离开齐墓,回你的北冥去。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告密的话,那我也不拦你。只要你派去的人能够通过我这一关,成功到达太后的面前。”
祁悠然把话说完,径直离开。夏东篱的目的就是想要确认她的身份,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必要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而且就算纠缠,也不能把现在的祁悠然怎么样。
“真是不太想离开了呢。”夏东篱望着祁悠然离去的背影,邪笑着说了一句。真想看看祁悠然会对那个太后做什么,太后是楚云逸的亲生母亲吧?祁悠然对她动手,难道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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