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去了。
安慰了自己一会儿,徐鸫再次出发。好在今天后街中唯一的路灯居然还亮着,这种破天荒的事情让自己碰上也是运气好。
“余南!”
接着昏暗的路灯灯光,徐鸫边走边喊,后街幽长而小道多,声音传出去都有些变了调儿,听起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阿南!我是你东哥!快给我出来,别拿了我徐某人的东西就躲着!里面都是些破铜烂铁,你别……”
徐鸫壮着胆子喊道一半,脚下忽然踩到软绵绵的东西,捡起来一看,竟是余南那顶刻有“N”标志的鸭舌帽。
这丫平时对这帽子的感情极深,除了睡觉几乎都戴着,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跟妹子做不可描述之事时,也不能没了这顶王冠。现眼下竟然丢在路边,难不成遭到了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徐鸫紧张得头顶冒汗,一望之下,前面不远处年久失修的灌木丛中,有个东西似乎晃了一下。
徐鸫方才出的汗一下都凉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余……余南?”
没有动静。
徐鸫紧张的神经刚想松弛下来,灌木中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把徐鸫拽了进去。
徐鸫吓得魂都要飞了,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近在咫尺,只有那黑洞洞的眼神死一般地盯着自己,赶忙阿弥陀佛念了不下十遍。自己虽然号称斩妖除魔,小时候也跟着师父见习过一阵子,但真到了孤身作战的时刻,自己那点小破胆儿根本就不够用。
斩什么妖除什么魔!我他妈现在只信马列主义毛爷爷思想科学拯救一切啊!
“东哥!”那影子忽然喊道,声音压得极低,“是我啊,我是阿南!”
徐鸫愣在原定,腿一个劲儿的抖,完全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
“我的王冠呢?”
徐鸫下意识地把鸭舌帽递给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猛劲儿把帽子摁在了余南的头上。
“大半夜的想吓死你东哥啊!臭小子,把我东西拿出来!”
余南见徐鸫嗓子扯得老大,立马按住了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喊!别被他听到!”
“谁?”
余南凑到徐鸫耳朵边,颤抖地说道:“鬼……鬼!”
这吹风似的一声让徐鸫立马打了个激灵,转身就要去揪余南的耳朵。这一招是今天白天跟江柏学的,奈何自己身高不够,余南更是一下就躲了过去。
“我说徐大哥啊,我真没跟你开玩笑,咱们还是快跑吧,我觉得……我觉得它就要追过来了……”
“不行不行,你得把话跟我讲清楚,什么鬼不鬼的。”
余南又是着急又是害怕,但没办法,只好解释道:“怪我手贱,拿了东哥的东西,刚想打开,就听到几声敲玻璃的声音。”
“你知道的,后街没什么人,那声音又轻飘飘的,嗒嗒嗒三下,我害怕是被人看到了,走过去打开了窗户,结果它就在那里!”
重复这段话的时候,余南还在一个劲儿地打颤:“一根……一根长辫子……在敲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