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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脸长须道士有些黯然神伤:“要不是第七代祖师带着本门根本之法《役鬼大法》和镇派法器白骨役魂幡失踪,我役魂宗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是啊,我从小在宗门里长大,那时候,宗门里有诸多长老弟子,个个修为高强,每逢长辈讲道,道台前总是坐满了人,不早一点去,根本连道场都进不了,什么白骨宗、炼鬼门像是孙子一般奉承着咱们,只能收些宗门看不上的废材当弟子。”黑脸道士盯着眼前的油灯,脸上浮现出对美好回忆的神往。
“掌门师兄,师弟我还记得刚入山门那会儿,四处慕名想来学道之人总是跪满了外面的空地,我这等才入宗门的小弟子,从那里走过,收获得都是羡慕、嫉妒的眼神,那种感觉,我现在还记得。”白脸道士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眼睁睁看着宗门败落,自从七代祖师失踪后,门内为了掌门之位死了多少人,多少前辈长老,多少天资横溢的弟子,都死了,你说他们争这些有什么用,当上了也没有根本大法和镇派法器啊。”黑脸道士情绪激动起来。
白脸道士对此似乎司空见惯:“掌门师兄,所以我说,还是下山吧,这宗门早就完了,我们只能修炼那粗浅功法,要不是会画些符篆,咱们连江湖中的一般高手也比不过,什么壮大宗门,恢复荣光,想都不要想了,还不如好好享受享受荣华富贵。”
黑脸道士看着油灯,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白脸道士坐不住了,想要再说些什么,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师弟,你这样劝我有多久了,一年还是三年,我那三个徒儿想必也被你说通了吧?”
见白脸道士要回话,黑脸道士摆了摆手:“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只是一直放不下,放不下啊,最近一个月里,我走遍了宗门的每个角落,似乎每个角落都有我年少时的那些美好往事,可是放不下又怎样,师弟你说得对,趁身体还过得去,下山走走,不要一辈子都耗在了这清冷山上,像后面那棵槐树一样慢慢枯死。”
白脸道士见掌门口气松动,心下暗喜,急切地道:“掌门师兄,你能想通就太好了,你为宗门操持了半辈子了,不要把后半辈子也丢在这里。”
黑脸掌门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站了起来,对着白脸道士说道:“师弟,去叫醒我那三个徒儿,收拾好东西,我们现在就下山!”
白脸道士吓了一跳,喃喃回话:“掌门师兄,这大半夜的,明早再下山也不迟啊。”
“走,现在就走,我怕明日起来我又后悔了!”黑脸道士苦笑着坚持。
“好,好,好,我去叫醒师侄们,师兄你也收拾收拾。”白脸道士好不容易劝动掌门师兄,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黑脸道士在白脸道士离开后,呆立半响,终于长长叹息一声,在自己房中收拾起来,过没多久,就收好了一个包裹。
石轩带着楚绾儿在窗外看了这么久,已经能判断这役鬼宗确实是败了,也没有石轩需要的消息,这时见别人也要离开,自然就抢先一步出了役鬼宗。
楚绾儿年纪幼小,还没什么,石轩则感到了当时房中那股淡淡的哀伤,不过总不能把《役鬼大法》还给他们吧,这么恶毒的修炼之法,石轩早就将它毁了。
今晚的任务还没完成,石轩拉着见识术法神奇后兴奋异常的楚绾儿继续往山里走,没往山上走多远,役鬼宗那里就亮起了冲天的火光。
石轩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就见到役鬼宗那个大大的建筑群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中,几个身影往山下而去,其中有人凄凉地哭喊着:“役鬼宗没了!没了!没了!……”看衣着打扮,正是那位黑脸掌门。
“师傅,你看,刚才那里起火了!”楚绾儿指着役鬼宗那里嚷道。
“没什么,只是有人烧掉自己的过去而已。”石轩叹了口气。楚绾儿似懂非懂的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石轩和楚绾儿走遍了邙山阴气最盛的地方,可惜依然没什么收获,一家家地拜访那些阴宅,让楚绾儿怀里多了好几包水果,只累得她不停抱怨。
站在邙山高峰上,望着神都,此时天色虽黑,但接近了许多人家早起忙碌的时辰,城里有好几处地方的灯火逐渐亮起,星星点点的光芒看起来美丽极了,和邙山山腰冲天而起的火光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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