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云踪轻轻叹息了一声,宝城派立派十万年来,出过多少天君,却只有寥寥三人渡过了天人第二衰,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石轩微微颌首,心中了然,对于这一点,《宝录》也讲得很是详细,天人第二衰法力之衰,大道反噬之下,本来已经神气合一的状态被打破,法力从元神中分离、衰败,元神失去了法力支撑,也会急速老化、衰竭,就像重新有了寿元,所以近乎双重衰劫,分外艰难。
而用太极图定地火风水,感悟造化之意,则是《宝录》其中一门渡劫秘术的前提,元神卷才提及,石轩却在金丹之前就误打误撞完成了,非是石轩以前所想的,乃是寻常平凡之事,《宝录》上不屑记载。
“好了,这几日你就在我这凌云剑宫暂居,免得出去吓坏了弟子们和花花草草。”任云踪戏谑了一句。
六日之后,沈依墨简朴的洞府中。
“我看了之前你与赵真君、轩真君的剑法比试,进步很大,我若不出全力,也难以战胜你。”沈依墨披着宽松白袍,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不过你还未渡过天人第一衰,难以平手较量,还是等日后再与你做过一场。”
石轩粹得沈依墨也收到了太虚观的邀请,微笑道:“希望在太虚观中能较量一番。”
果然,沈依墨点点头,没有丝毫疑惑,然后她略微有些疑惑地道:“你不是上门与我较量,却是所来为何?”
石轩早就想好说辞:“之前在寒镜天君洞天里,与沈道友两番斗法,尤其是最后一次,你光暗微妙平衡的两仪状态,让石某心有所感,希望能借助来让周天星斗剑法再做突破,让大日、明月、紫薇等达至平衡。而且,恕石某直言,是这种两仪状态里面蕴含的那一丝不属于《太乙光暗洞真剑法》的意味。”
事情必须说明白,否则就犯了窥探别人真传这修真界大忌了。
“你倒是好眼力。”沈依墨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本门除了任祖师外,其他天君哪怕沉浸《太乙光暗洞真剑法》多年,也浑然不觉。”若非这一丝另外的两仪真意,几百年前自己剑法根本无法突破,至少得等到现在。
石轩笑笑没有解释,总不可能说是因为源出一门吧:“还请沈道友将其来历相告,石某必有重谢。”
沈依墨也没追问此事,盖因奇怪的秘法、秘术众多,而且石轩又是剑法超绝的人物,能酝酿出一丝空壳造化气息,眼力高一点又不是什么太过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微微摇头道:“重谢倒是不必,本身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
“成就天人后,我是去了其他界域游历,在重玄界域的时候,与一位天君起了争执,打过一场,从他的两仪剑法中有所领悟。”
原来是在其他界域去了,还是相隔甚远的重玄界域,难怪浮游商行的功法里面没有,石轩将急切情绪斩出,平静地问道:“沈道友可知是哪方大千世界,哪家哪门?”
“清远大世界三元门。
实不相瞒,当时见这两仪真意对我剑法益处颇多,我亦试过上门求肯,暗中偷学,可惜都不太成功。”沈依墨略略有些赧意,毕竟这是修真界大忌。
石轩打算得也是直接上门求肯:“有何阻碍?”
“三元门传承百万年,门中有三劫天君镇压。据闻,其开派祖师年少时,有黑白缠绕的光芒天外飞来,直投入怀,内含两仪真意,以此为凭依,一步一岁创出了强大真法,不过那光芒所化两仪真意似乎千变万化,又残缺不全,每个修士看到之后,心性、经历不同,领悟就各不相同,得到真意也有差别,所以要想真正偷学,只能亲自观摩一番这黑白光芒。”
“而这黑白缠绕的光芒现在作为镇派之物放在三元门宗门大殿内,元神以上可以随意观之,元神以下弟子,只能是神魂圆满,有望上品金丹的那种,才能得到一次机会。他们是超级大宗门,本门能拿得出的事物,他们不缺,自然不会让我观看这镇派之物,就连后来任祖师亲自出面,亦是不行。”
“所以我只能挑战三元门诸多天君,从斗法中略略感悟一丝真意。”
沈依墨将来历、缘由都讲了一遍。
石轩觉得此事有些棘手,但告辞之前,还是拿出一门天人第二衰的秘术,以谢沈依墨直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