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上有类似牙印的痕迹。
秦昭见我不对劲,过来问道,“怎么了,自己笨还把你给摔委屈了啊?”
我懒得跟他计较,把手掌伸出来给他看了看,道:“这树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扎人。”
只见秦昭看到我手掌上牙印的一刻,瞳孔猛然放大,像见鬼了一般向后缩了两步,随即整个人急忙说道:“快,拿东西把树底下挖出来,这树也有问题!”
胖子他们两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跟我一块用手扒树下面的土层,扒了半天,终于露出来一个瓦罐一样的东西,上面的封土层已经烂没了,露出来一个又一个小石子一般的固状物体。
外面的月光又一次被遮住了,但是秦昭却很见邪的样子,让我们把瓦罐轻轻放在地上,说道,“这里面都是牙齿。”
“什么!?!”
秦昭这句话像个平地惊雷,牙齿?那么这么一瓦罐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上百颗吧,得需要多少人的牙齿啊。
秦昭朝我们嘘了一声,说道:“这些牙齿都是人的阴牙,每人一颗的话,最少需要上百人才能堆满一瓦罐,应该都是些陪葬的奴隶,目的无他,就是为了招邪!”
见我们几个都是吃惊不已的样子,秦昭说道,“看来这是庙宇里的第二重机关了,以风水学上一个‘困’子作局,豢养金头蜈蚣来对付进入到庙宇里的不之客。而这菩提树在玄学上也被称为‘梵狱’,传说是专门镇压鬼神妖怪的一种酷刑手段,可以将其镇压在下面,打得它永世不得生。这些牙齿是在将活人的骨肉用磨盘碾碎之后,在骨肉上浇死水,也就是所谓阴气极重、环境封闭的水源打来的水,从里面取出来的完整的牙齿便是阴牙。
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死者的怨气以及死水的阴气,困住所有进入到这个布局里的不之客,让其死于非命、永世不得生。”
此刻,我、胖子以及小飞三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慌恐来形容了,假如秦昭不是在唬我们的话,那么自打我们一进这个庙就已经注定结局这样了。再一看瓦罐里面密密麻麻的牙齿,我先联想到的是几十具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生的一切令人匪夷所思。
“那....把这瓦罐再埋回去成不?”胖子试探性的问道。
秦昭摇了摇头,“不管用的,这种局见血便会活起来,刚才金头蜈蚣流出来的血肯定已经激活了这个局,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局是什么了。现在是几点钟了?”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小飞看了看手表道。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到从寺庙外面若有若无的传来了铁链拽动的声响,有点像....古代官差押送囚犯配边疆似的动静。
秦昭听到后脸色白,急忙冲我们喊道:“这局是阴兵借道,阴间的官差押送阳间的亡魂,用铁链勾住亡魂的锁骨串连在一起,我们一旦看到的话,立马就会被带走!”
还没等我们反应,秦昭便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羊粪球硬塞到我们手里,“含在嘴里面,爬到树上不要睁眼、屏住呼吸,等它们过去了才可以睁开,只要脚不沾地它们就不会过来害人。”
我们几个急忙把羊粪球塞进了嘴里,胖子体重最大所以被我们三个托举着第一个上了树,随后又是小飞被送上树去,然后是我....
“老秦,你他娘的还在下面墨迹什么呢,快上来啊!”我在上面大喊了一声。
空气压抑得让人都要窒息了,此时我才想起来秦昭的两条胳膊都受伤了,我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道一声糊涂,但此刻那种铁链声、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说话间的功夫,秦昭往后面退了几步,“我往树上跳,你用双手拉着我,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五步、三步、一步....秦昭一跃而起,,虽然手臂有伤使不上力气,但是腿脚还是很有力,一跃居然跳了一米八多,加上整个身子足足有三四米多高,我身子向下一探,刚刚好握住了秦昭的手掌。我整个身躯噔的往下一坠,险些就要掉下去,身后的胖子跟小飞两人急忙抱住我的腰,这才没有摔下树去。
秦昭的体格挺结实,但我也不是很瘦弱,拉着秦昭撑一会儿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要撑很久的话恐怕就很困难。也不知道这些阴兵过路要走多久,但是现在我就觉得有些费劲了。
“闭眼,屏住呼吸!”秦昭坠在树下说道。
闭上眼睛之后,便感觉身体的其他感官都灵活了许多。我感觉手臂上的压力似乎小了一些,应该是秦昭把他的脚蹬在了树上,所以给我卸掉了一些力道,但还是有些吃力。
第六感告诉我,这座庙里有东西进来了,瞬间空气就凉了一下,这种凉并不是身体上的凉,而是从心底里毫无征兆的冒出来一种颤栗。这种压迫感实在太过强烈,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只感觉浑身上下凉飕飕,吓得直想尿裤子。
人一害怕就会紧张,一紧张力气就有些使不上来了。我只感觉胳膊上的肌肉越来越酸,再加上半天不能呼吸,所以越来越吃力。我吃奶得劲都快使出来了,勉强用力继续拽着秦昭,身子不经意的晃了一下。我这一晃不要紧,却连带着秦昭的身子晃了一下,他一晃我胳膊上传来的压力就更大了,竟然有点支撑不住了,这下我就更费劲了。
我的胳膊在颤抖,浑身的冷汗都快把我浸透了,但是额头上却冷嗖嗖的,一直铆着劲拉着秦昭,力气一点一点在抽空,那种无助感真的让人一辈子都难忘。我心说一定得要挺住啊,要是把老秦扔下去,交代在这里面,我这一辈子都过不去了啊!我真想睁开眼睛朝着那些过路的阴兵大吼一声,尼妹的倒是快点滚啊!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脸上已经被气憋得紫,胳膊已经哆嗦得直晃荡,‘咚’一声,不知是谁先松开了手,我手上突然就失去了压力,空空如也。
秦昭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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