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极号称助战,其实形同偷袭,葛衫老者与4名缚神卫分为两向斗得正酣,魏无极鬼魅一般蹿到其中一名使棍的缚神卫身后。他喊话的同时左脚已经偷向那人的下盘。那人侧身用棍头撩魏无极的肩头,但这样一来原本极为默契的4人阵型顿时凌乱,葛衫老者此时单刀正搭在最右首一人的剑上,另外两名缚神卫按理该当退步,若那使棍之人不受干扰,他旁敲侧击葛衫老者非撤招不可,魏无极横插一杠那人无暇分身,葛衫老者的刀由此划上了对手的胸口魏无极本是剑圣级别的高手,此时也凭个人修为把手掌按在了使棍那人的小腹,缚神卫从阵顷刻间便被瓦解,魏无极得着便宜毫不容情,在重创对手的情况下又补了一脚,随即化掌为指,在另一名缚神卫头顶上插了五个窟窿,出手之狠毒一如往昔在史府的作为。
那葛衫老者觉得有失光明只用刀尖划破了另外两名缚神卫的皮肤即止,他收刀止势,面色不愉对魏无极道:“你何故如此,在下尚不用你来解围。”随即倒持单刀对剩下的两名缚神卫抱拳道“让二位见笑了,有机会的话咱们再行比试。”魏无极讨了个没趣,讪讪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讲什么武林道义?”葛衫老者凛然道:“堂堂剑圣,岂能自堕身份?”魏无极冷笑了一声,颇为不屑。其实以缚神卫之能,一个4人阵对上两名剑圣就算会有些许吃力,但绝不会片刻就被打垮若非魏无极偷袭时机掌握得极为刁钻,他和葛衫老者联手也还有的好打,当然这里也不得不说魏无极虽然卑鄙但是眼光还是非常毒辣的。
缚神卫损失两人黄一飞心痛不已,众所周知缚神卫4人一组才能发挥威力他这次带过来的100多人原本是20几个小组,结果在黑吉斯伏击之下已经折损了一多半,然而〖真〗实实力还要打上一个大折扣有很多小组虽然只有一人或伤或亡,那这个小组就由原来的足可和剑神剑圣抗衡的水平沦为三个普通高手,最后只剩下5个小组编制健全,魏无极这么一来,缚神卫的实力相当于又降低了五分之一,现在只有4个小组勉强还堪一战,也已经是又累又乏……
鼻一飞满脸沮丧道:“名震天下的缚神卫想不到就这样一旦毁于我手,我再无颜面见圣上和水墨大师……黄罗刘江四队长听令!”
缚神卫数列中站出四人来躬身道:“在!”
黄一飞涩然道:“我命你们一会拼死力保两位剑神突围,不得有误!”
四个队长面面相觑,一起道:“副统领大人您呢?”
黄一飞苦笑道:“我还有何面目芶存于世,只能但求战死以谢皇恩。”
看样子这四个队长是缚神卫最后的四组人马,黄一飞这么说也确实是心死如灯灭,四名队长闻言大惊,一起跪地道:“副统领!”
黄一飞怒道:“别婆婆妈妈的了,你们若能保住两位剑神就是首功一件,若不能……”说到这他又苦笑一声道“若不能也不怪你们,咱们兄弟地下再见吧。”
我听到这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对面黑吉斯的阵营道:“老黄,你以为黑吉斯的人都是纸糊的?人家费劲千辛万苦把我们引来那么容易再让你突围?”
此时苦梅和红衣老者犹在缠斗不止,黑吉斯的士兵们与我们对面而站,虽不再放箭,其用意也很明显人家根本不想再与我们做困兽之斗。就在这时我们忽然感觉到四面八方同时传来马蹄声,也不知是多少兵马在往这边进发,直踏得地皮微微震动,少顷,黑暗中一面黑吉斯的大旗便出现在我们正对面,略一打眼就有不下万名骑兵,接着四面都被黑黯黯的兵马围住,苏竞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在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秦义武的骑兵到了!
我无力地笑了笑,对黄一飞说:“看来就算是纸糊的我们也杀不出去了。”众人都是久于带兵的老手,一眼就能判断出每一个方向都有不少于一万骑兵的敌人,不到50个伤兵对上四五万骑兵,虽然我们这边有两个剑神一个剑圣,两个剑神是没血没蓝的剑神,一个剑圣是仗着装备死扛的剑圣,这场仗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红衣老者猛挥一掌逼开苦梅,喝道:“且住!”
苦梅也知再打下去没有意义,抽身退到我和苏竞身边,她鼻洼鬓角全是汗水胸口起伏不定,双目努出,已有久战脱力之兆,站在原地却是不住低声咒骂,这老尼姑的狠劲是全被激发出来了。
红衣老者混若无事地负手而立,冷眼往我们这边看着,沉声道:“胜败已定,各位还是认命吧。”
五万黑吉斯骑兵把我们团团围在中间,却没一个人说话,只有偶尔的马斯声回苏在戈壁上,气氛一时凝结,我们心里都明白,只要对方发起冲击,我们这些人顷刻就会被踏成肉泥,红衣老者说胜负已定没一点夸张。
黄一飞两眼充血,指着红衣老者道:“有本事单打独斗,黑吉斯只会以人多为胜吗?”他眼见洪烈辛辛苦苦创立的缚神卫就要毁于一旦,自己这些手下每一个都是千挑万选又经过多年训练的精英,此时龙困浅滩恐怕最后只能死在籍籍无名之辈手里,这两句话说得极为不甘。
红衣老者淡然道:“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洪烈帝国对刺客难道会以礼相待?况且若说单打独斗,缚神卫也不见得光彩。”
黄一飞为之语滞。
红衣老者转而向我说:“史剑神,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偷偷拉紧苏竞的小手,嘻嘻一笑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把我修炼的心法写下来你也等不及不是?再说我也不会什么心法。”
红衣老者点点头道:“可叹,一代剑神就此殒命,虽是我黑吉斯之福,却是我等习武之人之憾。”
魏无极站在竹叶身边不住交头接耳,这时冷冷道:“他未必姓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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