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想叫别人误会。
“那本、本王松松、松手了。”
遗珠:“……”她相信花御一这混蛋完全干得出来。
她只能认命地揽住他的脖颈。
因为花御一左肩受了伤的缘故,遗珠不敢拉扯,就只好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肌肤相贴之时,她发现他的脖子竟然出奇的热。遗珠疑惑地向他望去,发现竟有一抹娇红自他衣领处慢慢地向上攀爬,最终爬上了花御一的脸颊,染红了整张脸。
遗珠忙道:“殿下不舒服么?那就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没没没、没有的事!”他紧张地说:“本本本、本王好好、好得很!”
“真的么?”为什么她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当当、当然了!”
遗珠听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确实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便乖乖闭上嘴巴不再多言了。
到了步行云那里,花御一连门都不敲,直接将帐门一踢,就抱着遗珠走了进去。
步行云原本正在打瞌睡,突然见到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地招呼了花御一一句,“哟,我的结巴女婿来啦!”
花御一大怒,“谁、谁是结巴!”
步行云得意地大笑起来,“哦吼吼!珠珠儿你听见没,他承认他是我女婿了!”
“爹爹!”遗珠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一向心高气傲的花御一竟然没说什么。
他就像没听见步行云的打趣似的,只是把她平稳地放在榻上,对步行云说:“她、她脚崴了。”
“哦,”步行云道:“那你送她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回你的主帐去?”
“我……”花御一语塞。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瑞安王算老几,他应该抓住机会带遗珠回自己那里去啊!
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多么难得的好机会啊!
把她送到她爹这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等等……
他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会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定是他被刺客削的那一下削到脑袋了!
一定是!
“珠珠儿这伤,我治不好。”步行云一本正经地说:“她需要你的亲亲才能起来。”
“爹爹!!!”遗珠暴跳如雷,“您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步行云见她真的生气了,这才让步道:“好吧,当着家长的面亲亲是有些过了,那要不来一个爱的抱抱?”
遗珠顾不得脚上的伤,起身就要往外走。
谁知却被花御一按住了肩膀。
“你,好、好好呆着。”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步行云欣赏地看着花御一清隽的背影,赞了一句,“我这结巴女婿脾气是臭了点,但是对你还是很上心的嘛。”
“爹爹,您就别再乱撮合我们了!”遗珠不高兴地说:“我和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步行云凑过来查看遗珠的伤势,果然只是崴了一下而已,并不严重。
他嘟囔着说:“难道花御一真的如传闻所说,喜欢男人?我的老天爷啊,那我以后晚上睡觉可得小心点儿了……”
“爹爹,您说什么呢……”遗珠无奈地看着他,“这与花御一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无关,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什么?”步行云大惊,“你你你你喜欢女人?是谁?难道是花清词那臭丫头?你和她睡了几天晚上睡出感情了?”
遗珠:“……”
步行云这脑洞,她服。
“你说话啊珠珠儿,你不要吓爹爹啊!”步行云作势就要哭,“爹爹还想抱外孙呢!你要是嫁了个女的,不对,娶了个女的,啊也不对,反正你要是跟了个女的,爹爹可怎么办啊!”
“爹爹……”遗珠无奈道:“这也和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无关,我只是发现,我还是接受不了叛臣。”
步行云一下子就明白了遗珠的意思。
遗珠生于燕国,虽然没有一直长于燕国,可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燕国人。
于燕国而言,赵国也好,鲁国也罢,这些新独立出来的“国家”,都是燕国的叛徒。
可步行云觉得,他不能让遗珠这么想问题。不然她会很难嫁出去不说,还会平白给自己增添许多烦恼。
“叛臣?什么是叛臣?”步行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珠珠儿,你觉得我是叛徒么?”
“当然不是了!”遗珠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可我生于赵国,长于赵国,以赵国人自居数年。”步行云认真地问她,“如果你恨赵国,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恨上?”
遗珠嗫喏道:“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