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可,他却依旧言笑自若,瞥了一眼我的装扮,清浅询问:“阿硕,你在遮挡什么?”
“……”我默,无言以对。然后,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颈脖,脑袋里乱哄哄地试探,“孔明,你信我吗?”
他浅笑,“信你什么?”
信我思慕着你,信我对你忠贞,信我即便身上有着不干净的痕迹却也是清白的?你能信我吗?
可是,真的到要说出来,我却迟疑了,张着唇,半晌才低声挤出两个字,“……清白……”
他凝眸,其中光彩更加深邃,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却霎时有了勇气,在他面前,从容地解开披风,让那些红紫的痕迹尽皆暴露出来。而后,垂下脑袋,无颜抬首地坦诚相告:“张任知晓我是女子,我便将计就计地引……引诱了他,同他言说,你有负于我……”顿了顿,我想抬眸,却还是不敢,“于是,他为了同你证明我是他的,就……就印下了此些痕迹……”
“可,除了此些,他并没有碰过我……你能相信吗?”
犹如煎熬,我终究还是抬起了脑袋,望向他,畏惧而羞愧,重复,“你能相信我吗?”
他依旧没答,提问:“颈脖,还有呢?”
“……脸颊、嘴唇……”
“嘴唇?”他扬笑,亦如往常,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可,这般让我更是惧怕,握成拳的双手险些将指甲嵌进肉里。
试探着,我倾身,攀上他的颈脖,欲要献吻。他却突然一个偏转,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那一瞬,我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响,如此轻易。
“对不起……”对不起,我背叛了你。
蹒跚地往后退着,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的样貌,他的笑容,全都变得模糊起来。就这样,我摧毁了这些年来自己争取到的一切,也摧毁了往后的希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无声的,我突然就想逃了,可,手腕不知何时已被他握在手中,然后,他一拽,我就猝不及防地跌了过去。他低头,薄唇覆上我的,缓慢地延展,一点一点地撬开我的牙关,由浅入深。
我懵懂,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本能地回应着他,且,企图讨要得更多。
我伸手,扯开他的衣襟,扯开他的衣带,抚上他精瘦的背脊,轻缓地移动着,极尽所能地用着我知晓的法子诱惑他。待到他将我放上床榻,更是翻身反将他压在身下,双手不甚规矩地摸向禁忌处,可,不到片刻便被他反客为主,再度处于下风……
进去之前,他附在我耳边,略为嘶哑地说着:“我信。”
一夜*,那些红紫的痕迹由颈脖蔓延到了全身,就连大腿内侧都没被放过。某个混蛋瞧见,晏晏浅笑道:“这些还是莫要给张任窥探得好,不过,就算给他察觉,我相信你也知晓该如何解释。”
我愤愤,不满回答:“就说是被你强迫的。”
他微笑,看着我,意味深长。
我羞赧,知晓自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夜,明明可以算是我强迫他的。
不过,经过昨夜,我心中倒是有了个惊喜的猜测。
也许,有些东西真的不需要言说出来,仔细的,用心感受,便就能够知晓。
……
回到自己的营帐,我双腿一软,险些瘫倒,所幸,张翼在,赶忙上前扶住。
他将我扶到桌案前,坐好,询问:“你这是去做了什么,竟是有一夜之久?若是再晚些,那些人怕是就要苏醒了。”
我笑,悠然自得,“这不是回来了嘛。”至于做的什么,就恕我无可奉告了。
他急切,“今日议和,你们准备如何做?”
“破裂。”我坦告,解释,“如今,刘军正处优势,完全没有必要应允议和,而且,我的口才尚不抵孔明,如此,议和破裂才是最为真实的结局。”
“那往后呢?”
“回益州,尽力挑拨刘璝与张任的关系,最好逼得他们闹到拔剑相向。”
内忧外患,我就不信这般,刘循还能守住雒城。
其外,我还嘱咐他,回到益州,若是刘璝同他问起我出使的情况,就言,他曾无意目睹,我与刘军军师争论,且,我面有悲戚,泫然欲泣之姿。
如此,刘璝势必会对我与孔明的关系产生质疑。到时,再派人假传我与孔明曾有断袖之情的消息入雒。这般,刘璝就不会猜测不出我对张任的重要性了,也就不怕他不来寻我麻烦,惹得张任恼怒。
闻计,张翼询问:“你真的要这般利用张任?其乃忠良,如若能够劝降岂不更好?”
我摇首,坚信不疑,“我了解张任,他忠心可鉴,绝不会投降。”
因为,起初,就已知晓他会死,所以,我才会利用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写这章写得我老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