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先登死士,说白了,就是会了一些近身战技巧的弩兵罢了,最具威胁性的,就是他们的弓弩,一旦弓弩失去了应有的效用,那么,先缝死士和普通的步兵也就没了什么两样了。
“呵呵,麴将军却是想多了,想这世上,又哪会有绝对无敌的军队?八百先登,面对来去如风的羌骑尚能所向披靡,‘精锐’二字,已是当之无愧。”韩非笑道。
一颗心,这才回归了原处。
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与公孙瓒的一战,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无疑是他最为头疼的兵种,虽然历史上记载先登死士是白马义从的客星,但不是亲自问过,了解了,韩非总觉得心里不塌实。
白马义从和羌骑的性质几乎一样,都属于轻骑兵的范畴,麴义既然面对羌骑所向披靡,将来面对白马义从,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吧!
麴义此来,也无外乎就是向韩非当面道个谢,顺便表下忠心,又闲聊了几句后,麴义托口军中事多,也就告辞了。
“儁乂,你观此人如何?”待得麴义走远,韩非笑着看向张郃,问道。
“昨日观其指挥军马,进退有度,每一命令,皆是恰倒好处,没有丝毫的疵漏之处,实是难得,可为将才;而其武艺……”张郃沉吟了下,道:“在冀州时郃曾与之较量过几场,却是不相上下,各有胜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韩非饶有兴致的问道,见张郃面带犹豫之色,遂又道:“儁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就是说错了,亦不怪你。”
“那郃就直说了,”张郃讪讪一笑,道:“麴将军有武有才,当可大用;只不过,郃总觉得其骨子里透露着一股学自羌人性情,现在没有功劳加身,或许还看不出什么,若有一日其功勋卓著的话,难免生出骄纵之心,届时……”
张郃说到这里,顿是打住,然其意,不言而喻。
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韩非看了张郃一眼,不禁心生感慨,张郃的话,可不就是日后麴义的真实写照么!
“好了,暂时不说这个……”韩非也不说对,也没有说错,含糊了一声,差开话题,道:“儁乂,观我方才练枪,觉得如何?”
“少主不问,郃却是险些给忘记了,”张郃皱着眉头,似是在思索,道:“方才看少主练枪,尤其是最后一式的刺,其速度,比之往日要更胜了一筹,也要凌厉数分,莫非……少主,你突破了?”
韩非笑着点点头。
昨日撕杀间,韩非就有一种突破了桎梏的感觉,今日练枪,感受着那比往日强大了一筹的感觉,不由得身心俱爽。
“恭喜少主!”张郃大喜,道。
看得出,张郃这是真心在为他的突破而欣喜,只是,这欣喜中,韩非还看出,夹杂着的一丝丝羡慕。
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韩非笑道:“儁乂,练好了这‘大枪桩’,以你的资质,武艺再上一层楼,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少主!”张郃眼含感激。
大枪桩,是韩非手把手教给他的,有了这大枪桩,张郃也是有信心,自己的武艺再进一步。
正这时,沮授匆匆的走了过来。
“少主,康成公车驾已到了营外,袁盟主设宴为之接风,主公着令少主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