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匹快马飞快的向代县的方向驰骋,马上,皆是匈奴士卒,其中一名士卒,正是于夫罗派往代县的信使,其他几人,负责保护。不多时。战马已行至官道分岔之地,一方,正是通向代县。
路畔浓密的树林深处,隐藏着十几艘战马。林中的一块空地之上,年轻的韩非军一什长躺在舱中,仰望晴空,神态极为惬意。
“布谷~布谷~布谷~~~”突然间。一阵布谷鸟的叫唤声隐隐地传了过来。
“头,有动静!”空地上的一名韩非军士卒仔细辨别了一下“布谷鸟”的叫声后,急忙对这什长说道:“前面探哨的兄弟回报,几匹匈奴人的战马朝这边过来了。马上就要进到这边的官道,十有八就是要去代县的!头,咱们是不是动手?”
什长眼中jīng光一闪,“倏”地一声立起身形,脸上泛起兴奋的神sè,适才的庸懒惬意已经全然不见,沉着声音喝道:“娘的!等了快两天,快淡出个鸟来了,可下子有‘买卖’干了!动手!”
就在那几匹战马拐进通王代县方向的官道之际,从其身后的树林中突然闪出十几匹的快马,迅疾无匹地靠近过来。
“什么人?”
等到几名匈奴人发现这十来人似乎“不怀好意”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丈。
“是你爷爷!”什长纵马飞奔,大笑着骂道。随即,迅速取出一张强弓,长箭上弦,微一发力,弓成满月。
“嘭!”雕翎箭应声疾shè而出。
“啪!”长箭深深地钉入前方一为首匈奴人的战马之上,随着一声的悲嘶,战马倒落尘埃,很快就没了生气。后面的匈奴人忙将战马丝缰死死勒住,这才避免了战马被拌倒的后果,不过,如此一来,那十来人缀的更近了。
什长迅速丢掉强弓,取出腰间的长柄朴刀拿在手中,年几名匈奴人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已看见敌人如电闪一般,到了自己等人面前。
“嘿嘿……弃械投降,生;动手顽抗,死!自己选!”什长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伸右手中的朴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杀!”见敌人只是一人过来,船上的三名匈奴人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视,一齐挥刀攻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什长冷哼一声,纵身上前,朴刀带着呼啸的刀风疾砍下去。
“铛!”“铛!”“铛!”三柄短刀几乎不分前后地相继飞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匈奴军士兵的脖子被凌厉的刀风抹断,鲜血飞溅,栽下了战马。这名什长毫不心慈,手中朴刀又插进另一名匈奴军士兵的胸膛之中,随即缓缓将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视着最后一名敌兵。已被这名什长雷霆手段惊得有些呆住那名匈奴军士兵,如同见鬼一般盯着这名什长,身体不住哆嗦着,最后惊呼一声后,**掉下了战马。
“嘿嘿……”什长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个手势。
“扑通!”“扑通!”“扑通!”三名韩非军士兵接到这名什长的命令后,迅速地跳下战马。
“你们几个,把这个完好无缺地送给主公……恩,把这个小子也带过去!”什长从身如筛糠的信使身上搜出于夫罗写给狐鹿姑的绢书,稍看了两眼后。丢给了身后一名士兵。
……
临近黄昏时分,代县城守府中再次传出狐鹿姑的暴喝声。
“你说什么?粮食又被汉军抢了!?”
“恩!一批新粮刚刚被收割好,正准备运送回城时,狡猾的汉军突然出现,劫杀我军军卒,驱散百姓,将所有的粮草全部抢走!”丘浮尤鞮同样面sèyīn沉地说道。
“娘的。娘的……娘的!贼杀的汉军,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狐鹿姑气冲牛斗,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连声骂娘。“这些天杀的抢粮贼有多少人?”
“据几个逃回的士卒回报,大约有两千人左右!”
“娘的,就两千人也敢来老子眼皮底下犯事!”狐鹿姑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随即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来人,调集六千军马,随我出城追杀这些贼杀才!”
……
代县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处浓密的树林之中。
“梁道,先坐下来歇歇,保留好体力,呆会若是真的交战起来。也可多击杀几个敌人!”韩非笑着对不时走来走去的贾逵说道。
如今,贾逵的武艺虽然不是太过高明,但是,戟法却也有了几分的火候,虽然还使不动一般的重戟,但是,三四十斤重的戟还能够运用自如,比起二流顶尖的武将。也不逊sè太多,想匈奴人没有什么太厉害的武将,而又在自己的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状况,却也权当历练了。
“主公,代县城中的守军真的会出城追击吗?”贾逵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呵呵……”韩非把贾逵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梁道。且放松心态,战场之上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为敌所乘!此次代县守军出城追击便是最好,纵然他们仍然龟缩不出。大不了再寻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虑!”
“是,主公!”贾逵点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原本的焦虑神sè逐渐消去。
眼见贾逵逐渐恢复冷静,韩非与身边典韦相视一笑,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赞许之sè。
“报……!”一骑快马急速驰进树林,来到韩非的身前。马上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主公,代县城中杀出一支军马,正朝张将军的劫粮军追过去了!”
“主公,你的计策成功了!”贾逵“倏”地一声站了起来,激动地对韩非说道。
还是年轻,不够沉着冷静啊,“枉”我刚才还夸奖他有了些进步呢!看来,终是要磨练磨练他啊!不磨砺,不成材,那怕是三国有名的人物。
韩非望着兴奋不已的贾逵,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地站了起来。
“子昭,准备出动了!”韩非淡笑着对同样也立起了身形的典韦说道。
“是,主公!”典韦沉着点头,随即转过身去,大声喝令道:“各部,全体听令!休整结束,上马!准备出击!”
听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韩非立即行动了起来。一声声喝令此起彼伏地响起,不多时间,四千多人整合完毕。
“出击!”
……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这伙偷粮贼!”狐鹿姑一边策马,一边大声呼喝着,催促麾下军卒加速行军。
“娘的!要是让老子给追上了,看我怎么样修理你们!”先前几次被汉军大面积偷割粮田之事,已经令狐鹿姑恼怒不已。却未曾想,得便宜的汉军竟然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由起初的暗偷直接变成了明抢。xìng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狐鹿姑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丘浮尤鞮的劝阻,执意要领军出城追击。丘浮尤鞮几番劝阻无果后,只能黯然接受这个事实,但亦再三提醒狐鹿姑莫要追击得过于深入,以免中敌圈套。
“将军,你看!”
一名匈奴军中的偏将策马来到狐鹿姑的身旁,手中拿着拿着几株谷穗说道:“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路上发现的!”
狐鹿姑接过稻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恨恨地说道:“稻穗上还有车轮碾过的痕迹。肯定是被偷粮贼抢走那批粮食!他们要运送粮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狐鹿姑眼中shè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厉声喝道:“全速行军!”
“全速行进!”
“全速行进!”
……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狐鹿姑的命令从前而后迅速传遍全军,六千余名已略显疲态匈奴军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偏将头领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紧打战马,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见天sè逐渐昏暗下来,狐鹿姑心中不由愈发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狡猾的汉军踪迹。
“再快些!加快速度!”耐不住心头的焦急,狐鹿姑连连吼道。
“将军,将士们已经将要脱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孙贲的命令从前而后迅速传遍全军。六千余名已略显疲态吴**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军司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见天sè逐渐昏暗下来,孙贲心中不由愈发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天**踪迹。
“再快些!加快速度!”耐不住心头的焦急。孙贲连连吼道。
“将军,兄弟们已经将要脱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一名匈奴军偏将和声劝荐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敌军,我们这几十里路岂不是白赶了!休得多言,传令——加速行军!”眼睛一瞪这名偏将,狐鹿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道。
“是。将军!”那偏将无奈地应道,正要传令下去。
就在这时,狐鹿姑身侧一名眼力较好的亲兵突然惊呼出声:“将军,前面……好象有一队人马!”
“什么?”狐鹿姑闻听此言。立时jīng神大振,举目向前看去,透过沉沉的暮霭,果然隐隐地看到大约在前方六七步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在缓缓北行。
娘的,终于追上了!狐鹿姑提起悬挂在马侧的长刀,高高扬起,鼓足全身力气狂吼一声:“众将士,敌人就在前方,随我杀!”
说罢,狐鹿姑猛夹马腹,一马当先朝前冲杀过去。匈奴军各曲屯的都尉、偏将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紧紧跟随在狐鹿姑的身后,向前方的敌军发起冲击。
此时,前方的韩非军也已发现了后方的追兵,异常“慌乱”地丢弃下那些运输粮草的大车,拿出刀枪准备抵抗。但似乎是过于慌张的缘故,还没等到匈奴大军杀到,一小部分士兵已经被“吓”得扭头仓皇向南逃窜起来。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响到其他的士兵,一时间便如发生连锁反应一般,整支队伍完全放弃了抵抗,只顾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粮鼠辈!韩非啊,韩非小儿,你也就这点本领,练出这等无用的废兵,也就是呼厨泉那等无用之人,才会败在你的手中!”狐鹿姑策马来到被丢弃的粮车处,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汉军将士,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将军,既然粮食已经夺回来了,那些鼠辈就暂且放他们一马,我们还是即刻回城!”适才的那名偏将赶到狐鹿姑的身旁,出声劝荐道。
“放过他们?此等鼠辈不给他们点厉害,还真以为我狐鹿姑是何等软弱可欺?此番不杀他们一个全军覆没,我誓不回城!”狐鹿姑冷哼一声说道,“传令全军,加速追上去!不必留一个俘虏,全部格杀!”
狐鹿姑严令之下,刚刚赶到粮车旁、准备稍事休息一番的吴**士兵,不得不动身继续向前追击下去。
“好!还有不到二百步!鼠辈,你等死期已至!”狐鹿姑狠很地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敌军,眼中已经shè出兴奋的光芒。
但此刻,异变突生!不断溃退的汉军忽地一分为二,一部分人仍在继续后退,但似乎已经不再是“溃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则是完全地停下步伐,并在什么人的声声喝令之下,迅速转向,就地列开了防卫阵型。
“全体听令!停止后退,原地列阵防守!”
“第一屯,第二屯!排防御阵型展开,上前!”
“第三屯,第四屯!弓弩准备,标尺六,听我号令!”
“敌至一百步!弓弩,第三屯,出手,第四屯,准备出手!”
狐鹿姑愕然地看着前方那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变化,却忘记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进。等到回过神来,两军相距已不到一百步。随着对面最后的一声暴喝,狐鹿姑隐约地看到似乎有一片yīn云划过昏暗的天空,朝自己这边疾飞过来!
弓箭?
“举盾!”不及多想,狐鹿姑急忙狂吼一声。
不少匈奴士兵已经注意到天空中的异状,正有些莫名其妙,一听到狐鹿姑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几步,高高举起手中皮盾。
“嗖!”五百支长箭带着凄厉的呼啸声,迅疾无匹地朝略有些混乱的狐鹿姑大军覆盖了下去。
“噗!”“噗!”“噗……”
锋利的jīng铁箭头,螺旋纹的箭身,在强劲的弓力驱引下,几乎不甚费力地便将皮盾刺破,随即又余劲未消地刺入盾后的士兵身体中,立时带出阵阵惨叫声。
还没等狐鹿姑看清究竟,对面噩梦般的喝令声又再度响起。
“第四屯,弓弩发shè!第三屯,准备!”
片刻之间,又是五百支长箭如漫天枪雨一般,呼啸着疾刺下来。
虽然还不太清楚对面shè过来的到底是什么箭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连皮盾都格挡不住它!前列的不少匈奴军士兵已经看到或听到前次箭雨覆盖所带来的巨大杀伤,一见又是一拨“箭雨”落了下来,也顾不得听从什么命令,急忙向后躲闪。但是,第二波的“箭雨”很明显的shè程要远超第一波。士兵们虽竭尽全力后撤躲避,但他们的速度比起shè箭的速度来,实在相差颇大。没能奔出几步远,长箭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后心完全暴露出来的匈奴军士兵恰好成为箭枝的靶子。
“噗!”“噗!”“噗!”……
“啊……”不少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呼,便被犀利的长箭透胸而入,倒地之后,被硬生生地钉在了地面上。
“谁敢后退,立斩不饶!”狐鹿姑挥刀斩杀了几名意yù后撤的士兵,厉声怒吼道:“随我冲出去,杀!”
“杀!”原本已有溃散趋势的匈奴军士兵在各自所属都尉、偏将的严厉呵斥下,不得不硬起头皮朝前方有些“神秘莫测”的敌军冲杀过去。
“第三屯,第四屯!举长枪!第一屯、第二屯,起身!”
“攻击阵形!突击!”
“杀!”
“杀!!!”
不到一百步的距离,眨眼间两军便是撞到了一起。
狐鹿姑原本仍心存一丝希望,以为对面的汉军只是那shè箭的手段厉害些,只要能够迫至近身应该不难对付!但真正交接起来,却发现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对方所用的是清一sè的长枪,长度逾一丈,远远超过自己麾下军士使用的所有兵刃。(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