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使用掌力捏的稀碎。
看向那个杯子,莫允暗中观察蝶舞的神态,还是那样的淡定自若,就像刚刚他什么也没有做一般,心中暗暗庆幸,好在她不是男子,也没有称霸世间的野心,不然自己恐怕除了要对楚南城之外,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人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惨,这个隐患是该拔除的时候了,之后他们怎么样,就不是我的事情了,这也算是我为了报答那些曾经照顾我的人,进的一份力吧!”望着大街上那些穿着着北凉大军军装的士兵们,那些就是克罗家的直属部队,而这些又何尝不是帝国的军人呢?
“她眼中的不舍,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舍不得家人,还是因为那个人男人?”莫允侧面看得清楚,虽然蝶舞这是明确的给了他回答,愿意和他离开这里。
但是那眼神中却带着众多的不舍之意,莫允有些挫败,他有信心征服整个世界,可是眼前的这个姑娘的心,他似乎永远也走不进去,好不甘心。
“殿下,那边开始了。”卢比推门而入通报道。
“浅忆呢?安排的如何了?”莫允压下心中的杂念,声音依旧平和。
“已经按照殿下的安排,带着人混在队伍当中了。”抬头偷偷地瞄了眼蝶舞,有些不情愿,殿下竟然为了一个人族的小姑娘这样细心安排。
见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卢比识趣的退了出去。
“该做的我都已经帮你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我会在暗中保护你,听后你的差遣。”他深情地凝望着蝶舞,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真的不愿意再放开眼前这个少女的手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了。
蝶舞不敢直视那双水晶般的蓝眸,总觉得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很忐忑不安。
这个人怎么好像把自己所有没有说出来的计划都提前知晓了一样,并且能够完美的执行出来,让人无可挑剔。
还有那总是温柔的语气,那双璀璨的蓝眸好,像只有看她才会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为什么?
蝶舞知道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不是朋友或者是知己才有的,别扭的转过头去,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有些心烦意乱。
有些事情的发展还想和原来不一样了。
望着蝶舞离去的背影,没有离开时紧缩的凤眉,莫允的手慢慢的攥起来,背过手去望着窗外的游行队伍,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他扪心自问,是自己太唐突了吗?还是自己这样的表达方式不对,要怎样,要怎样才能真正的走进她的心?
凤府的内庭院中,侍卫都守在门外,院子里只有喝茶的两个老者。
凤天逸听着外面的示威口号,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我们都为了一个目标努力至今。你是对的,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总想着勇当年的那点友情能够唤醒他,让他从新的走上正途。却不想这样导致的后果却是一种纵容。”
楚天瞧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害了那么多的无辜的孩子枉死,有时候放下公事我有心杀了你。要不是你是蝶舞的亲爹,要不是妮雅走之前让我助你一臂之力,老子早就打包走人了,也省的搭进去两个好儿子。”
楚天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干瘦,但是和那个睡在棺材里的老头比起来好多了,气色红润精神抖擞,如果不是之前见过他要死不死的样子,一定认为认错人了。
“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给你的儿子报仇。”凤天逸笑了,又拿起茶壶给他续杯。
“为了蝶舞,还有离念,我还是要留着你。”他也不推让,也不再像平时那般谦卑,就像是真正重生的人,整个的精神气都变了。“毕竟我儿南城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你算是一个英明的君主,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诺,你后悔吗?在人族隐姓埋名这么些年,过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凤天逸叹了口气算是欣慰吧,瞧着这个已经为了这个国家这个种族戎马半生的男人。
“不后悔,如果说初期我是为了妮雅留下,后来我确实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中,其实就像圣坛的描述是一样的,不管仙族如何自大自傲,他们始终都逃不了曾经我们是一个种族的现实,无非是分裂势力罢了,回归只是早晚的事情。”楚天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同一片的蓝天下,那个当年自己守护的她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