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一剑其实是瞄准我的!”蝶舞举步艰难,恼恨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大意,难道安逸的生活让自己的杀手直觉变弱了吗?还是警惕性变得脆弱了?
自己怎么可以忘了上一次无霜是因为自己才被莫允责骂的?她喜欢莫允,自然不会很莫允,那么自然会拿自己这个所谓的情敌开刀!
“你在想什么?在担心圣女吗?”耳边传来了南城的声音。
蝶舞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跌跌撞撞的一路终于来到了山洞中,小心地扶着他坐在了一旁,然后点亮火折子在附近收拾了一些干柴点上。
有了火光的照亮,蝶舞终于可以仔细的检查他的伤口了,心中一紧,眼中涩涩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伤口真的很深,也许是幸运吧!偏离了致命的地方,不过失血过多,可能也要恢复一阵子才会好转,功力也会大打折扣。
平心静气,把体内的圣灵之气全部集中到了手掌上,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注入楚南城的伤口处。
阻力很大,可见伤的有多重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些阻塞的经脉,阻拦圣灵术的运行。
打起来的火堆烧的噼里啪啦的直响,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久的似乎昏睡了过去,失去了意识。再一次醒来之后,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身上的盔甲已经被蝶舞丢到了一旁,盖着蝶舞的衣服。
而蝶舞则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火堆发呆,眼中思绪万千,似乎那双与世无争的眸子这一刻集聚了很多的心事一般。
那是楚南城从不见到的一面,因为从前的蝶舞都是低着头卑微的活着,后来的蝶舞就像是一个谜,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而她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从来都是静的入深潭中的水,平静没有波澜。
他想要做起来,可是牵动了伤口,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直流。不过现在的痛似乎只是皮外伤而已了,刚刚体内那种阻塞不同憋闷感觉已经不见了。
蝶舞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收起自己的心事,往火堆里扔了干柴,平静的望着眼前的火焰,“今天只能这样了,明天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想城外的他们应该会等的很着急了。”
南城没有起来,而是抱着肩膀靠在石壁上,游离的望着蝶舞的背影,“你我们一起走,圣殿向来都是独立存在于仙族之中的,那个圣皇不敢把圣女怎样的。”
“不敢怎样?哼!”蝶舞嘲讽的笑了,用手中的干柴轻轻地扒愣着火堆。“是啊!是不会怎样?还能怎样呢?已经被他弄成了废人,一辈子只能呆在圣殿里,哪里有去不得。或许死了对于母亲来说才是解脱吧!”
“这笔账我会帮你讨回来的,如果你和我们离开了,我想圣女也会很开心的。”南城始终都没有放弃让蝶舞和他一起离开这个话题。
手里的干柴扔进了火堆里,溅起了星火点点。淡漠的回头望向楚南城,好笑道:“回去?回去哪里?灵儿和我说过,凤蝶舞在人族历史上已经是个死人了,难道要让死人死而复生吗?”
南城开口欲言,可是因为有些激动,痛的眉头紧锁,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出了城就和影洛他们走吧!别再回头了,其实这样也不错,这样凤家不会因为蝶舞的身份而不知如何交代,你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知道是有了奇遇,世人其实都很单纯的,几句谎话的事。”蝶舞站起身不再理会楚南城,而是走向洞外打算去捡些干柴回来。“你自己静心调息一下吧,天快亮了,没有人知道会有多少人在搜捕我们,莫允,他的计谋很多的。”
“等等蝶舞!”南城推着伤势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支撑着,喊住了往外面走的蝶舞。
背对着楚南城,死死地攥着拳头,蝶舞闭上了眼睛,猛地睁开眼回头盯着楚南城,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说过凤蝶舞已经死了,你难道不懂吗?我不是凤蝶舞,不是你们眼中的那个唯唯诺诺,只知道躲着角落里哭泣的那个孩子。
我是我自己,凤蝶舞早就在两年前的那次坠崖就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和她同名,霸占了她的身体代替她活着的人而已!楚南城!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终于说出来了!
这个秘密憋在了心里两年之久,每一次南城用那种目光灼灼的眼神看着她,她就不知如何面对,只能回以冷淡,无视。
但是这一次这个傻子竟然追到了这里,差一点没有命了,她不能在欺骗这个傻子了,更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我知道,从你出事平安的回来我就知道了一切!”他的样子很平静,完全没有被吓到。
“你说什么?”蝶舞吃惊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