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白衣男子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不过还是礼貌的微笑了一下,转身欲离开。
齐艺无神的黑眸望向恩人离开的方向,声音极小的再一次道谢,只不过他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年轻人的耳中。
“姑娘!谢谢你!”
白衣男子定住身形,惊讶的回过头来望着齐艺,难以置信。
杀手天生的反应就是保护好自己,而今身份竟然轻易地被一个盲人揭穿,这让蝶舞不由得起了杀意,哪怕他是个人族。
蝶舞没有幻化成自己的样子,依旧保持男子的容貌望着齐艺,声音有些冷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人身上的味道,齐艺从小眼盲,但是心不盲。”他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蝶舞的杀意,礼貌的回答:“不管是人族还是仙族,他们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的心中有分歧,也就有了种族的分别。
男子的身体天生就有种汉子野性的味道,姑娘虽然幻化的不错,但是自身独有的体香已经出卖了姑娘自己了。”
蝶舞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觉得怎样,甚至连闻都没有闻出来。
其一似乎知道蝶舞的动作,呵呵的笑了,“姑娘自己是闻不出来的,因为姑娘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味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老天可怜我,给了我不一样的听觉和嗅觉。姑娘放心,今日的救命之恩,齐艺不会忘记,更不会说出去,在下告辞!”
摸着围墙一点点的探索着前方的道路,离开了。
齐艺!蝶舞有些失神的望着逐渐远去的少年人,心中不知不觉的因为他刚刚的话有些触动,不管是人族还是仙族,都生活在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中,不能自拔的做着不现实的梦。
可是这个少年却是个少有的清醒者,甚至看透了一些,他有着一颗别人看不到的玲珑心,若不是今天的偶遇,或许永远的会藏身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切似乎都变了,单纯的杀手不知不觉有了自己的思想,慢慢的融入了这个社会,这个时空,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员,担起了一些责任,有了牵挂,有了自己的心有所属。
郊外的一处废弃的宅子里,灵儿坐在门槛上,不是的探头张望远处,摆弄着手心的小冰,问它:“蝶舞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好像去了好救了。”
“啾……”小冰圆圆的小眼睛也歪着脖子张望远处,小爪子抓了抓头,又舔了舔。
自从上路以来,影洛就不苟言笑的样子,这让已经习惯了他的人有些不习惯。南天和影洛是同年,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虽然这小子从小就喜欢给别南城当小弟,不过他却清楚,那只不过是一种保护。
说白了,就是哥哥爱护弟弟的一种,只不过这样的爱护变成了唯命是从,看起来有些滑稽的跟屁虫。
上了战场之后南天他们更是没有时间照顾楚南城,父亲又常常不在家,自然的南城就成了无人管的野孩子了。
于是乎就变得和正常人家的孩子不太一样,有时候一个人是孤单的,这个时候同龄的端木成和比他们大几岁的影洛就加入了南城的行列,说白了其实影洛才是三个小混混的真正老大,南城和端木的监护人。
而今南城一个人要在异乡打拼,他已经习惯了担心,习惯了照顾,他现在这样闷闷不乐的表现,一反常态的老实不过是担心而已,处于一个兄长对于弟弟的担心,多年的铁哥们情谊。
“真是惭愧,我这个亲哥哥,还不如你这个铁哥们在乎他。”南天想到过去的种种感慨万千。
影洛掏了掏鼻孔,翻了个白眼,靠在草垛上翘着二郎腿,“老子才没有功夫搭理他呢,你那个宝贝弟弟,简直比黄世仁还不是人,担心他?我是担心我自己的投资能不能回本。”
“黄世仁是谁?”南天好奇的问。
“黄世仁?这可是名人,你不知道吗?”影洛一副第一次认识南天的表情,上下的打量他。
后者老实的摇头,等待着解释。
“黄世仁,说起他那可是这两年帝都的一桩冤案啊!大概是去年吧!有一对逃难的父女,男的叫杨白劳,女的叫小白菜。他们就是从云端逃过去的,一路上老爹染了风寒,这一病啊,把家里的老底都花没了。
到了帝都没钱买房只能住客栈,却不想在客栈里就遇到了这个黄世仁,这厮是个好色的小王八,看上了人家年幼天真善良的小白菜了,就假意的当善人接济了杨白劳。后面的就是老套的狗血催债逼良为娼的把戏了,不过这家伙挺损的,至少比楚南城那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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