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孤独的坐在山顶,呆呆的看着远方。
“蝶舞姐姐,你怎么没有去开会啊?今天的会议不是很重要的吗?”花脂月费劲的爬上土坡,有些气喘的看着她。
“我在等人。”蝶舞回头看着她笑了笑。
花脂月走上前,单纯的挠了挠头发,“等人?在这里?”
寒光画着圆滑的弧度,冰凉的宝剑架在了花脂月的脖颈上,吓得花脂月“啊”的大叫一声。
“蝶舞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你,你怎么了?”花脂月看到蝶舞冰冷的冷眸,胆怯的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蝶舞冷笑的看着她,“莫允,别再装了,我说过不过你怎么易容,你的眼睛永远骗不了我,而且花脂月根本不在军营里,而是被我昨天藏进了城中的一个民宅中,不要以为她给你通风报信,你就可以浑水摸鱼的蒙混过去,你对他做了什么?”
花脂月刚刚还梨花带泪的黑眸,一下子变成了蓝色,伸手扯下脸上的面具,丢到一旁冷哼道:“没想到就是这样还是没有骗的了你,你怎么知道那个小丫头被我控制了?”
“同样也是因为眼睛,她看楚南城总是含情脉脉的,但是最近她常常眼神呆滞,对于楚南城的关心也变得有些无动于衷,最重要的是她给南城喝的药,放了慢性的毒药,这些证据够了吗?”冷冷的看着他,既恼火又觉得恨。
可是真的想要恨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毕竟这个男人为自己真的付出了不只是一点点。
可是他想要的,自己却丝毫的回报不了他,有的只是无止境的伤害。
莫允静静地站在原地,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曾经想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见到了蝶舞,一定要报复,报复她的无情她的冷漠。
可是今天真的揭穿了身份,看到她那双深蓝冰冷的眸子,无论如何他也下不去手,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让她的兵器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她的眼中有犹豫,有挣扎,她在动摇自己的信念,她在发抖。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柄,指尖苍白毫无血色。
“你走吧,这一次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下次见面我们战场上还是敌人。”蝶舞硬逼着自己撤回了宝剑,背在身后低下头转过身去。
“和我回去吧!我会规劝父皇放了楚南城,只要你和我回去。”莫允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但是这一次……
“杀你我做不到,和你走更是不可能,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蝶舞掰开莫允的手,她虽然没有看他,可是知道这一刻莫允有多难过,而这种难过就是因为自己的绝情。
或者说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用试探楚南城,而给莫允机会。可是今天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内疚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也会因为感情而有所困扰。
“我哪里不如他?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绝情?为什么?”莫允咆哮。
“没有人说你不如我,反而是我不如你,你得天独厚,资质聪慧,而我不过是凭着一些小聪明混日子罢了。”南城的身影慢慢的从山下走了上来。
南城只不过是交代一些事情,就把这次的主持交给了影洛来讲解,再加上有离念坐镇,他反而觉得轻松很多。
趁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接下来的战斗布局上,他悄悄地流出来找蝶舞,因为他发觉蝶舞最近总是变得闷闷不乐。
问了士兵才知道,蝶舞一个人去了不远的小山坡看风景。于是他也跟了过来,恰巧听到了完整的一段。
本来南城不打算让蝶舞知道,自己知道莫允来过,更知道是蝶舞的不忍放了敌人离开。
可是他看到蝶舞难过的样子,终于还是决定站了出来。一步步的走向蝶舞,牵起她的手,转过身看向莫允。
“我没有想过和任何
人争抢什么?少年时该玩的都玩过了,对于修为我想我的功夫高低你应该知道,武者的巅峰是什么,到目前为止还么有人真的到达过。
而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对着蝶舞温柔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莫允,“你走吧!枫林馆的那些东西你们仙族永远也不要妄想得到,不要以为曲曲的几桶炸药就可以阻止我们的反击,人族和兽族的联军今天能够站在这里,都是你们的欺人太甚导致的结果,回去告诉圣皇,楚南城会在亚特兰蒂斯城外恭候他的大驾。”
莫允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杀气,脸色铁青的等着楚南城,“你认为你能轻易地到达亚特兰蒂斯吗?不要妄想了,别忘了还有我这一关,我会在下一个城池等你们的到来,终结尔等前进的脚步!”
“好啊,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