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离去,拖过这一次的见面,留出时间来让自己想办法。
可是穆猜到了过程,却没有猜到结尾。桑妮在受到穆的言语讽刺之后果然立刻变得脸若寒霜,清冷的眸子死死盯住穆看了好一会儿。就在穆以为对方要爆发的时候,她却在深深呼吸了几口之后恢复常态,只是淡淡的提醒穆道:“哈尼先生,请称呼我为桑妮祭祀。我已将一切献于我主,您可以侮辱我,但是我主的荣耀不容亵渎。”
真是洗脑洗的够干净的。穆暗骂了一声白痴。
“好吧,桑妮祭祀,我们揭过这些不谈。可是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神殿曾经承诺过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帮助我,可是过了这么久我连拉肯特身上掉下来的一根毛都没看见,你让我还怎么相信神殿?”
“哈尼先生,这不是我们的问题。据库瑟的报告,在上次粗略的商议过行动的计划后,您一直都没有再次联系过我们。而没有您的帮助,在哈洛斯公爵的提根领,我们还没有能力独自刺杀一位爵位继承人。况且我们之前也已经说过了,特殊手段在能不用的情况下尽量不用,因为其引起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很有可能让事情脱离我们的掌控。所以除非对方先行对您使用这些手段,否则,神殿的建议是保持警惕而不是主动出击。”
穆心中暗笑。其实拉肯特早就试过找人刺杀哈尼了,而且还成功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名刺客并不是普通的刺客,而是一名心怀不轨的骷髅巫师。
心里想着这个,穆可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带着冷笑质问桑妮道:“这么说还怪我了?”
“不是怪您,不过您在和我们合作的情况下寻找第三方势力的做法,是不是也有些不太地道?”说到这里,桑妮轻轻瞥了一眼莫兰,“而且,我也不认为在中土的地面上,会有什么比神殿更强大的势力来辅佐您成为一名强力的领主。哈尼先生,轻率的选择一个没有能力的助手,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穆心下这才了然,敢情桑妮一直这么针对自己,原来是因为对方把莫兰当成了穆找的新靠山所派遣出的人。既然对方先入为主这么认为,穆也不吝于将错就错的骗对方一把,这样一来自己那么长时间不联系神殿的疑点也可以被掩盖住。
“这些不用您关心,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现在看来,他们对我的帮助,要比只动嘴不动手的你们大得多。之前您曾经说过,神殿没有采取行动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没有先动手,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你们。那好吧,今天下午我遇到刺杀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诚意?”
桑妮嘴角一勾,薄薄的粉色嘴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形:“我也正是为此而来的,哈尼先生,既然对方犯了忌讳,我们自然会让他尝到苦果。不过先撇开这个不谈,我有其他事情要问您,那天在我们第一次见过面后,我在冥想中突然感知到了礼拜堂中极其强大的圣力波动,如果我猜的不错,必定和我们的目标有关吧。”
穆点点头:“是的。”
桑妮笑了笑又道:“这也是我要提醒哈尼少爷您的,请您一定要用心注意。神殿中很久之前就有资料证明,圣甲虫一直藏在哈洛斯家族的祭堂中。说句哈尼少爷不喜欢听的话,神殿也曾多次派遣高手潜入公爵府中想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是‘偷’!桑妮祭祀,这种行为是‘偷’!”穆挑挑眉毛,想将一个觉得受了侵犯而发怒的家族继承人演的尽量像一点。
桑妮似乎也对这种行为有些不齿,并没有因为穆的职责而不悦,只是纵纵肩道:“无所谓。我们曾经做过努力,可是这些努力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因此在之后我们做了一些研究,推测出要打开祭堂拿到圣甲虫的几个条件:第一个,就是哈洛斯公爵家主的传承家徽,第二个,则是一篇秘密的开启咒文,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拥有哈洛斯家族的血脉。”
穆的心中咯噔一跳。哈洛斯家族的血脉?哈尼已经被自己杀掉,尸体也扔到了异位面不知飘荡在哪里,而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拉肯特同样是一名冒牌货。这样说来,能够开启那个石匣的就只有哈洛斯公爵一个人了!
这可怎么办?穆原来以为只要拿到家徽就可以了,现在看来还需要找准时机,让哈洛斯主动将东西拿给自己才行。
穆眼中光芒一亮,盯着桑妮深深看了一眼。
“桑妮祭祀,看来我们真的需要好好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