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顺口问了一句。
“啊?”冬青又是一愣,她知道七娘的与众不同,不料与众不同到如此地步,开口就把利益关系摆的这样清清楚楚,她觉得这样是不合乎常理的,却又挑不出这话的不对来。
“没有想清楚?你是我的丫头,我照常给你们发月例,若说还有别的,最多能算个人在人情在。所以我凭甚要帮你?”七娘索性把话说的更白。
“奴婢无以为凭,忠于阿婉是奴婢的本分,奢望其他原是僭越。虽无以为凭,奴婢还是恳求阿婉能出手一救,果然能如愿,奴婢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冬青说到这些话原是要翻身下跪的,只是看了看七娘,知道跪是无用的,便只是将目光投向七娘。
“无以为凭正是一凭。这事我可以帮,不过不是帮李嬷嬷。是你开的口,我便只记得你欠下我的,你虽不通文墨,到底会写字,给我写个恳请的信,我便应了。这钱李嬷嬷既然拿出来了,我便收下归格律轩用度。我记得咱们院子里丫头都还不曾添置夏衣,你用这钱去救救急吧!”七娘不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帮,她只是不想白帮,她只帮该帮之人。
只是甚人是该帮之人?七娘的界定便是,向她伸手并愿意付出代价的人。
不能无条件的接济,对方如果自尊心很强,这样容易因愧生间隙;对方是个小人或者糊涂之人,则容易助涨不劳而获,更容易让别人对她产生更多期许。
唯有双方获利方能长久,彼此也能安心,得失得失,想要得到也总会失去点甚。
冬青不解七娘之意,经七娘这样一点,她确实意识到了这事她的唐突。到底七娘最终答应了,如此以来她到心里惦记着自己却是因为这事情欠着七娘的情分,得了准信便退了下去找李嬷嬷报信了。
格律轩的西侧间少有的只有七娘一个人,七娘开始规划端午的行程,只要出了高家的大门,她便可以放手一搏。
端午有一天的时间,蒙县到寿州半个时辰的路程,那个去八大巷子处理手头上的东西时间应该是足够的,素娘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顺手解决了。
连翘说入秋就会离开蒙县去京城,这个消息对于她并不意外,她一开始就知道最终她会被送往京城。
“猫儿,你说我去寿州会不会一切顺利?”七娘怀抱猫儿,轻声的问道。
七娘养的这猫儿如今十分粘她,且极其善解人意,似乎七娘的话这猫儿也能听得懂一般,七娘若是有了烦恼便跟猫儿唠叨两句。
跟猫儿说话好处多多,因着猫儿不会说话,她不管说甚也不会被第三人知道,她又不至于将心事闷坏了。
喵呜——
猫儿及时的回应七娘,七娘很满意。
“猫儿,你知不知道苏雪最近在忙甚?我总是觉得她很古怪,上次事后她总是远着我似得。”七娘跟猫儿聊着便想起苏雪,这个丫头每日除了书房,倒是往竹林跑的很勤快,竹林有甚?
“阿婉?”杨桑却在窗前探头探脑,一看上夜的冬青在,也不饶门,嗖的一下翻窗户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