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洗了脸换了衣裳,把怀里的那一叠大宋交子丢在桌子回头叮嘱冬青说道:“钱给你拿回来了,好好收着,回头我来交代。”
七娘自来不爱听冬青??拢??撬?诺霉??啵?杂谌粘s枚日庋?氖虑樗?辉敢夥中奶?啵?桓??嗍亲詈玫难≡瘛?p> 冬青小心翼翼的将钱收了,转身对着正在梳洗的七娘说道:“阿婉,不是我说——怎地在你眼里就没有个怕字?甚事都是这样胡闹?”冬青清澈的眼眸里写满的担忧,阿婉去寿州八巷她拦不住,可是她一直满心担忧。
冬青问她,怎地不知道怕字,她笑了。她需要怕吗?怕甚,怕死?很显然她现在做的一切都能和死联系在一起,她死都不怕,这些事有何可怕?
“可不是?今日这乌压压的一院子人,阿婉啊,一家子几百双眼睛盯着呢,众人都等着你犯错好拿了你去问话。你这大大咧咧的都不放在心上,到时候吃了大亏的。”李嬷嬷不知道何时站在铜镜之后,她和冬青有着一样的担忧,她们一辈子都在内宅里,看惯了内宅中没有硝烟的你争我夺,亲人之间的相互算计。
内宅中没有硝烟的你争我夺有时候和官场相互倾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唇枪舌战之间杀人于无形,当面一口蜜,背后一把刀,全都是摆不上桌面的小心思。
李嬷嬷在大宅里做了一辈子奴婢,这样的事情比冬青看的更加清楚明白,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在七娘面前提点着,怕她仗着自己年少聪慧吃了这些人的暗亏,自己还浑然不觉。
她入高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何以为凭,事情能做到甚地步她心里没有底。但是与众人打交道她不擅长,射人先射马,于是她先跟老夫人过招,大抵知道了老夫人的底线,在老夫人的底线之上,她就能游刃有余。
只是今日格律轩里乌压压的站满了人,如此壮观的景象七娘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之所泰然自若是因为她只是目前她还有利用价值,因此老夫人不会轻易对她如何。
“我省的,我会小心的,李嬷嬷放心便是。”七娘梳洗完毕起身前往东院去,她确实破了规矩,自然要去有个交代,至于会有甚样子的惩罚,她不在意。
老夫人屋子里的帷幕重重叠叠,珠翠环绕,祖母高高上座,不怒自威。
七娘不喜欢跪,但是入乡随俗,此时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大厅之中,心中将昨日之事细细的梳理了一遍,除却那个浪荡子弟白玉堂掳去之事颇为意外,其他都在掌控之中,田谷人想要巴结高家搭上她这条线就不敢轻易出卖她。
“说说吧。”老夫人淡淡的看着七娘,不怒不喜。
七娘入内堂的时候已经四处打量,发现这内堂连一个使唤丫头也没有,祖母行事果然缜密。
“阿婉去寿州在临近入城出现了一些意外,有一户田谷人请我到他家梳洗完毕我才去了寿州八巷。谁知道晚间要回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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