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喻安情不自禁地捏紧手心,“你生病了,都没有告诉我,我从别人口中听到后立刻来看你!”
“你问过我吗?”赵涵诚淡淡地问,“打个电话那么难吗?”
“你不讲理!”喻安仰头瞪着他,“那天你把我丢下,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看见我了,我有多么想给你打电话,你知不知道?”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你怎么敢说真心?”赵涵诚淡淡反问。
喻安咬着唇,眼睛里渐渐涌出雾气,扭头就走。
赵涵诚没有追过来,只传来一声:“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喻安脚下一顿,强忍着没有回头。手摸到门柄,听到他又说道:“我的婚礼,我的葬礼,我出现的一切地方,请你都不要出现。”
喻安咬紧嘴唇,猛地拉开门走出去。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伸手抹去,又不争气地滑下。他居然这样对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居然这样对她!
一个脚步声从后方传来,眨眼间来到身后。一只手粗鲁地掰过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你,你——”
仰起头透过朦胧的视线,喻安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无法言喻的恼怒。他有什么可恼怒的?她鼓起勇气来看他,他说她没有勇气。她心里念的人都是他,他说她没有真心。
“我要走了。”眼泪流得更凶了,喻安不想在他面前这样狼狈,伸手推他:“是我没有资格爱你,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你走。”但是却一动不动,挡在她的面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喻安推他不动,抹掉眼泪抬起头:“你嫌我碍眼,又不让我走,你就是想羞辱我是吗?”
赵涵诚抬起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我让你逼疯了。”脸上的阴郁与怒气渐渐散光了,露出痛苦的神色:“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放心大胆地爱我?”
“你让我放心大胆地爱你?在把我一个人丢在路边之后?在对我说出‘再也不想见到我’的话之后?”喻安仰头看着他,一只手捂着心口的位置:“你说我没有勇气,没错,我就是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全然不顾地爱你。我只有这点勇气,还要留着活下去,如果一次用尽了,往后的几十年我该怎么办?”
她已无半点秘密可言,她所有的所有,全都叫他知道了。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喻安一下子推开他,扭头飞快地跑掉。
赵涵诚没有追过去,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才迈起脚步走回去。
喻安没有回公司,打了车直接回到家里。做了一桌子饭菜,狠狠地吃了一顿。他是一个男人,居然要求她的勇气,他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吧,她已经做了所能做的,再继续下去,她就要变成苦情的倒贴女了。狠狠吃了一顿,然后扑到床上,闭上眼睛睡大觉。
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心疼她。陈丹绮说得对,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难道没有了他赵涵诚,她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那是不对的,她不仅要过下去,而且还要过得更好。
世界这么大,肯定会有人不介意她的过去。她还年轻,未来还很长。抱着这个念头,喻安一觉睡到傍晚。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床头的手机吵醒的。喻安拿过手机一看,竟是华泯初。
“安安,你在哪里?”华泯初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一股迷人的懒散。
“你有什么事?”喻安闭着眼睛说道,声音有股还未清醒的慵懒。
电话那头的声音哀怨起来:“安安,这么久不见,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吗?”
“嗨,好久不见。你竟然没被外星人抓走吗?”喻安敷衍地道。
听到喻安夸张的语调,电话那头响起两声清笑:“安安,我在门外,你出来一下。”
“什么?”听到这里,喻安彻底醒了。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华泯初。他穿着黑色运动羽绒服,拉着一只黑色行李箱站在外面,见到她出来,亮起招牌式的笑容:“安安,好久不见。”
“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说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华泯初一走就是几个月,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活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喻安想了想,让开门道:“请进。”华泯初拉着箱子,慢悠悠地走进去。喻安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脚上,不禁皱起眉:“你的脚怎么了?”
“比赛的时候摔断了。”华泯初随意地道,仿佛断的不是脚,而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更新的时间恢复到早上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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