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和窝金满身是血的回到库洛洛的基地的时候,库洛洛仅仅是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书本上。
“我跟你说,今天和那个什么翼虎团打了一架真是太爽了!!”
但是信长并不是个憋得住话的人,他刚刚动手杀了好几个人灵魂还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这刀用起来真是太爽了!砍起人起来就跟切菜似的!”
“老子也这么觉得!哎哟这一拳头打出去感觉别人比平时还多飞了好远呢哈哈!!那个小个子还真是厉害啊!”
两个人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而剩下的两个人很明显并不是能够插入这种话题的样子——库洛洛连眼睛都没有移动的在看书,而玛琪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好像在研究东西,唯一一个性格稍热的派克又出去了……所以基地里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冷一热的场面。
等到信长和窝金终于热血完了之后好像才想起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信长现在对自己的自信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在面对库洛洛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些佩服了:“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和那帮家伙认认真真干一场?”
“很快,”库洛洛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把手上的书合上了,“你们两个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翼虎团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大打一场只是时间问题。”
窝金看了看库洛洛没什么变化的脸色,虽然他是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却意外地觉得有些愧疚:“呃,虽然你肯帮我们两个很义气——老子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啊。”
“没什么对不起的,”库洛洛竟然弯起眼睛笑了一下,“虽然你还没有加入我们,但是我已经把你当作我们组织的一员了。”
“真是够哥们儿啊!”窝金在其他任何时候都是个汉子,但是在面对别人为他两肋插刀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被感动,“老子要是个女人肯定嫁给你了!!要不我亲你一口!!”
在库洛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窝金径直一把搂住了他然后在库洛洛的脸上响亮的“啵”了一口!!
信长:“……”
在角落的玛琪:“……噗。”
库洛洛用自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狠狠在脸上擦了擦,接着给了窝金一个力度绝对不算小的手肘:“恶心死了。”
窝金被捅了也不生气,哈哈笑了起来:“你表情和信长那家伙真是一模一样哈哈!我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小老头呢哈哈哈!!”
“我也不过十三岁而已,就算心智再怎么成熟也不可能像个老头。”
库洛洛这么反驳了,语气里颇有几分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理所当然。正当信长和窝金又凑到一起笑的时候派克回来了,她先是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基地里轻松的气氛,随即马上就变成了平时那一副寡淡的脸:“库洛洛,你让我打听的东西我已经打听好了。”
“说吧,”库洛洛的眼睛里一瞬间燃起了好战的火焰,又马上隐匿在了那一片黑暗之中,“玛琪你也过来,我们来研究一下要怎么应付翼虎团的丰盛的‘招待’。”
*
[汤姆啊,最近是不是都没怎么见过系统的发言了?]
云风闲赋在家,每天干的事情就挖挖矿种种小麦,经验值还没升上去他又接不了一些武器制作的任务,日子过得简直就是寡淡无味。
[它本来发言就不多,]汤姆这么回答了,又状似无意地询问了一句,[你的那个老朋友怎么没再来找你?]
[谁知道,他本来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之前也是莫名其妙的。]云风打哈哈地忽略了之前他和神威的那次谈话。
虽然日子过得悠闲,他却无暇顾忌神威的那些小心思。
虽然之前他在那个洞穴里喝下那几杯毒药之后他就有自己记忆不完整的预感,但是知道和体验是两码事——从此之后,他偶尔在晚上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虽然背景千奇百怪但是主角总是他自己。
本来他就是一个心宽的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在进入这个世界后系统的存在感再一次降低,他做梦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这让云风开始感觉到了不安。
梦里那个人,像是他又不是他。
或者说,随着梦境的越来越清晰,他发现梦中的自己总是带着一股无法散去的悲伤的心态。虽然那个人和他一样对什么都很乐观,在面对很多东西时也会选择吐槽,但是他总是有种挥之不去的绝望感。
他不像是过去的自己,反而像是未来的那个、被无尽的穿越消耗了精力的自己。
[不要太放在心上。]
汤姆坐在沃尔孤儿院的房间里,带着伦敦特殊气味的风吹过他漆黑的头发,而他自己坐在桌子旁,在一张羊皮纸上慢慢地书写:[我尝试着和你所谓的‘系统’联系一下吧……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系统真是不明觉厉啊= =前期它好像没有任何智能似的,后来就好像渐渐有了自己的人格似的——最后又这样消失不见了?]
汤姆呼吸一置,手上的羽毛笔就溅了一大滴墨水在羊皮纸上——虽然知道云风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汤姆却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头。
他想起那天,他试图通过入/侵别人身体的方法获取云风的记忆,然而在闯入云风的记忆之后,他发现了无数的片段充斥在空间里,根本超越了一个普通人能够负荷的程度。
云风不是人类?还有人封锁了他的记忆?
汤姆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引了起来,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更加进一步地走进这个记忆中心就被这些记忆给冲撞得头疼欲裂!
“有的时候,你想解决这个问题,于是朝着解决的方向前进,却发现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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