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山堂位于南泰岭,还在岳阳城以南足有一千五百里。此里天气炎热,又有数道地心火脉,山中又多适于烧炭冶铁的木柴,因此选择这里为首山堂总堂所在地,可以说是首山堂前辈们眼光独具之处。
还隔着几十里远,卫展眉就看到腾腾而起的几柱浓烟,这是引出的地心火脉,它们也是首山堂能在此兴盛起来的关键。
须知铸剑与炼丹不同,炼丹炉火可大可小,而铸剑炉火则非大不可,特别是熔炼之时,更需要极高的温度,而对于武者来说,从地心引火脉,就是他们能得到的最高温度了。
当初为了能引出地心火脉,甚至有武圣级别以上的武者为此殒身
在离首山堂十里处,有一处平台,这就是所谓的迎雁台,大宗门势力几乎都有这样的一块地方,专门供往来乘飞行坐骑的武者降落之用。派驻在这里的弟子,相当于迎客弟子,都是些见识比较广博、善于与人交往的。
“你看,各宗门各势力中,能够拥有飞行坐骑的,其势力都不会太小,要如今能够驯养飞行坐骑的只有兽魂宗、吹角营等几个势力,想从他们那儿得到飞行坐骑,需要花费极大代价,甚至要一件圣灵级别的宝物才成,至少也是大量的丹药。”
身为首山堂总堂次席迎客执事,易哲此时正在教导的下属,这些新来总堂的年轻人,一个个心高气傲,总觉得更应该去剑炉学习铸剑,而不是呆在这里迎来送往。这样的年轻人,易哲见多了。
“易执事,你说我们要在这呆多久才能正式进入剑炉?”
“呆多久?运气好的话,一年半载总是要的,运气不好,三年五载也说不定,你们不要好高骛远,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就好比是铸剑,若是你沉不住气,掌控不好火候,那么就人前功尽弃……”
“有人飞来了”一个年轻人忽然叫道。
易哲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远方的那头飞行坐骑啊,是头锋雕,你们么,唯有吹角营才掌握驯养繁殖锋雕的技艺,但是每年吹角营能够向外提供的不过是十五头……”
“易执事,你觉得来人是不是吹角营的?”
“不是,吹角营之人身后有小旗,来人没有,也未携带任何识别身份的标识……嗯……莫非是他?”
“易执事说的是谁?”
“卫……卫展眉来了?”易哲脸上露出惊容。
“卫展眉?”有位年轻的武者倒吸了口冷气就是那个让天脉堂灰头土脸的卫展眉?他真敢到我们……首山堂来?”
“他胆大妄为惯了,有不敢?”易哲话语中多少有些敌意,因为谁都,卫展眉到首山堂来,绝对不是单纯来作客的,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来打脸的
“前几天不是听说他还在岳阳城与王景略约战么,就跑我们这来了?”
“易执事,你是不是猜了?”
听到身边这些年轻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甚至有些都忘了礼仪,易哲有些不耐烦了卫展眉是吹角营的,他的当中,有一位就是吹角营辛家的长女……你们不要这样惊惶失措,莫让他小看了我们首山堂,按照我此前安排好的,作好迎接准备”
这时卫展眉驱使锋雕缓缓盘旋下降,落了下去,从岳阳城到这里,也耗费了他不少,不过目的地已经到了,想来很快就可以回三川城。
这次回三川城之后,应该有相当长的不会出来,至少在他的学校建立起来,他不会到处走动,可以有更多的来陪家人了。
才下锋雕,立刻有武者上前将锋雕的缰索接过,当看到他的年纪,那武者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掠过了丝掩藏得很好的惊讶这位……兄台,不知来我首山堂有何贵干?”
“在下卫展眉,与贵堂常笑我常前辈有约,特意来此一会。”
然后他听到跟着这武者身后的年轻人中,有几个吸了口冷气,甚至有人道果然是他”
迎上来的武者苦笑着回头瞪了一眼休得失礼”
然后,他转过脸向卫展眉行礼原来是卫郎君,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这种客套话从这武者口中说出来非常自然,显然他是惯常说的,不等卫展眉询问,他又道在下易哲,是首山总堂次席迎客执事,正教导新晋的年轻人,让卫郎君见笑了——请卫郎君随我来,小六,你骑快马禀报,说卫郎君来赴约了”
一个年轻人看了卫展眉一眼,然后飞奔而去,卫展眉心中苦笑了一下,那年轻人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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