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转身向外走。
常生随后便要跟,厉寒终是微微抬头看了常生一眼,但却没有阻止,低头又继续看起书来。
尤山反而不淡定了,跟炀天一起往厉寒斜对的沙发一坐,“连城那暴脾气,你还真放得下心啊?他现在可气得不轻,保不齐会对常生做什么事。”
厉寒头也不抬地说:“常生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更没人阻止得了,我不行,屠连城更不行!”
“可是……”
厉寒单手合书,“你们以为姬奇是常生撒几句娇,或是卖卖亲情就能说服的人吗?常生在这事上可是下过苦功的,甚至比之前他在三界六统领面前为自己挣命改规那次下的苦功还多,这是他去找无之前最想完成,也必须完成的事,他是不会被一个屠连城拖住后腿的。”
尤山随口说:“我无所谓,我忠于的不是创世神的神尊,而是姬奇这个人,他想登天我就做他的踏脚石,他想入地我就为他开路,谁敢动他我就干掉谁,他想护谁我就保护谁,仅此而已。”
厉寒看向炀天。
炀天耸肩,“别看我,我这人一向没什么主见的,想当初还不是在第一次见常生时被他说服,才会在观望中建立了中立派,他要是再来跟我聊聊,我肯定还得着他的道。”
尤山一搭炀天的肩膀,“想不到你对小生生还挺忠心。”
炀天打开尤山的手,“都不是一伙的,谈个屁忠心,不过我倒是承着他的情呢,想当初要不是他让我别轻举妄动,观望着再做决定,估计以我那时候的性格,多半不是死在神尊手里,就是死在日月冥神手下了。至少跟日月冥神比,我还是向着常生的。”
厉寒摇头,“常生当时提点你也是情势所迫,你用不着承他的情,反正他当你是朋友,也不会在乎这些事。”
“受益就得承情,他在不在乎与我无关。”炀天说:“只要他这次能说服连城,我绝不可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就是了,反正我们中立派已经不管事太久,那名挂不挂也无所谓,我总要为跟着我的人争条出路才是真的。”
厉寒难得认真地说:“这就是常生正在做的事。”
“我信他。”炀天也说的郑重。
天台上,常生和屠连城就站在楼顶边缘俯看着地下城,一个淡定,一个气愤。
屠连城怒盯常生,“你为什么要教唆姬奇做那样的事?”
常生不看屠连城,而是望着脚下的城市反问屠连城,“你是凝天最相信的人,你该清楚她的梦想是什么吧?”
屠连城怒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它!”
“对你来说,这就是一个问题。”常生说:“说到底,你忠于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屠连城皱眉看着常生,目光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常生的话题会突然跳到这里。
常生也不给屠连城思考的时间,反正他是武人心思,也不擅长想这些麻烦的事,不如直接引导他更节省时间。
常生问屠连城:“屠前辈忠于的是什么?是创世神?是姬奇?还是凝天?”